王盈领着人在城门口,他坐在一匹马上,目光如鹰隼一般,盯着进城的商队,轮到多尔衮这一队了,王盈朝低眉顺眼的多尔衮看了一眼,催着马走过来,问道,“你们多少人?”
&;=&;&;&;“回长官的话,我们一共一百二十三人。”
“多少货?”
“不多,就这三车货,就混口饭吃!今年年成不好,貂也少,山里头参也不多,这日子一年比一年难熬!”多尔衮顺从地说话。
王盈示意人将货打开看看,上面蒙着的一块破布被揭开了,露出里头的货来,貂皮并不新鲜,应不是今年新收上来的,参也应是陈年老货了。
王盈心头起疑,略有所思,想起有消息说是奴儿哈赤有动静了,点点头,道,“放他们进去!”
贾琮已经到了府上,正与宪宁见面说话,二人歪在临窗的大炕上,已经三月底了,没有烧炕,屋里还有几分寒意,贾琮将宪宁笼在怀里,听她抱怨着。
“不知道三皇兄这般究竟是为了什么,若说他是为了讨好你,也不该提出要把我接回去的话,若不是为了讨好你,他又何苦要这般得罪你?”
贾琮道,“他应是以为这样的提议,能让皇上赐婚,大约做梦也没想到,皇上并没有赐婚,而皇上不赐婚的原因,应是不愿我与三皇子之间有任何瓜葛,也正好令他因此得罪我。
父子相疑已经到了这一步,可见朝中局势之紧张。这个时候,你若是能够回京,也不啻为一件好事。只是,你我之间又要分离了!“
宪宁心头满满都是不舍,手指头在贾琮的胸口画着圈儿,犹豫着问道,“你说,我若是去求皇上赐婚,世人会不会笑话我?”
“会!”贾琮心头有几分沉重,“你回京之时,我会想办法向皇上上奏疏,请旨赐婚,如此,就不必让你去求了。”
宪宁却是心疼不已,摇摇头道,“不用,我可以等,横竖我也不怕当老姑娘了。你若是请旨,皇上和朝臣们又会觉得你恃功而骄,你在这边本就艰难,我不想你还要应付朝廷的暗箭。”
“我并不怕朝廷的暗箭,再说了,我在这边,这些暗箭还少了?也不多这一桩,相反,我这一次必定会拿奴儿哈赤,拿住了他,皇上一定会很为难,如何封赏我,正好,我因此而请功,皇上赐婚,也是一桩两美之事。”
宪宁不由得笑了,唇角弯弯,如月牙儿一般,贾琮将其压在身下,只觉得无比遗憾,有些不甘心道,“一些事,想做却做不了,我也不想等了!”
宪宁戳了戳他的胸口,“谁又拦着你什么了?我又从不在乎那些。”
“可我在乎!”
爱人之间,还是不要相互亏欠太多。有些事,当时虽不会在乎,但天长日久之下,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一旦事出,心头总是会生出几分怨恨来,感情也会随之慢慢地变味了,再也不复初时的那份淳厚纯真。
他若这般要了宪宁的身子,这会子虽爽了,可事后,宪宁未必不会后悔,堂堂公主,与人苟合,若因此而背负了名声,对她的影响可不是一星半点儿,背负太多了,她心头还会如初时一般吗?
二人厮磨一番,聊为尽兴,虽有一些遗憾,但也令贾琮坚定了要将奴儿哈赤尽快抓获,好拿此邀功请赏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