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主持的人太少了,尽管所有人都尽量错开了时间。
器皿的碰撞声与吟诵声,今天终于从隔壁响起。
叮叮当当的声音中,夹杂着将哑未哑的声音诉说着少年的生平,祈求少年安宁。
少年熟悉了十三年的方言,独特的腔调唱着他的送葬曲。
下午,宋姨进了屋子,女孩睁着通红的眼睛,坐在床边一动不动。
拿起手里的干草绳,宋姨压抑住哭腔,拍拍女孩的脊背,抬起她的手臂,紧了紧前两天系上的麻索。
还能用就接着用吧,这两天连麻索都不够用了。
“哥,哥哥。”
床上传来女孩微弱的声音。
宋姨鼻子一酸就要掉下泪来,只好紧紧的把女孩抱在怀里,擦擦眼泪,哭的已经怪异的声音道:“哥哥去了很远的地方,瑶瑶,瑶瑶长大了就知道了。”
女孩无神的眼睛看向站在门口的路序远。
路序远只能扭开头避开她的目光。
隔壁来了很多人,按照齿序,在灵前一一跪下。
女孩去不了,宋姨嘱咐好路序远照看好女孩,别让她过去。
灵前摆了一两个花圈,花花绿绿,用料却算不上扎实,是会做的人家用仅有的一点材料做出来的。
过年过节的黄纸,一刀一刀,泛着謿,被送往一个个院落。
火盆前是一张张哭到已经快麻木的脸,火光映着苍白的脸多了几分血色,眼下是透亮的眼泡。
明明已经哭不出来了,眼睛却还是湿的。
道士一声声念着下跪人和少年的关系,一句句祈求少年来生的安稳,一缕缕青烟穿破压抑的云层,一张张黄纸飞舞,载满了生者的哀痛。
这是最后一个夜。
灵前不断的有人跪着,哭着,来来去去。
“你怎么就走了啊!说好了这次回来我们一起去游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