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旁的神族那般,在替天行道之时,会假仁假义地说些怜悯众生的话——他从不说废话,也没有这个耐心。
是笑着杀人的,笑容越深,就表示他越不耐烦,杀人越狠。
似笑面虎,常常微笑,待人温和,情绪却从不显露于表面,叫人摸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这样的人,反而更为可怕、危险——因为你会永远摸不清他在想什么,也永远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动手。
这样的人……手上沾着无数亡魂鲜血的人……
直至现在,妘央都不敢相信他会爱人——甚至是妖。
驻足在房间门口良久,最终,他转身离开,无言。
……
……
……
此刻,房内。
一张超大而又毛绒绒的毛毯强势而又不容拒绝地盖在了云姒的身上,包裹着她,从头到脚。
外面的风大,但此刻室内的温度却正正好,云姒被厚厚的毛毯包裹着,只艰难地露出半张脸,漂亮清透的眼睛一闪一闪,像是只刚出生的小精灵般,娇憨,又惹人怜爱得紧。
尤其是窝在沙发上,仰着头,裹着大毯子,用有些心虚却又在故作镇定的目光看着面前脸色不太好看的自家男人时,白生生的脸蛋默默地缩到毯子底下,只露着双水漾勾人的眼睛。
看着像是只被逼退到角落里的可怜兔子,模样很乖很乖,听话得不行,但实际上——
这就是个格外会玩弄人心的坏女人。
外表人畜无害,心却是黑的,黑芝麻汤圆馅儿的黑。
又狡猾又坏又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