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她天蒙蒙亮去菜市抢新鲜食材时遇见行诀,还笑呵呵地打招呼:“好巧啊!行诀大哥的晨跑路线竟然经过菜市场!”
之后,她去河里钓鱼,有一条好几十斤的大青鱼上钩,她差点连人带竿被拽进水里,行诀猛地从树林里飞出,一手拎住她的后脖子,一手握住鱼竿上提,大鱼直接被甩到岸边。
真是巧,这河离一鸣阁三十里远,已经不属于京城范围。
再比如,她大半夜失眠,散步到半路察觉到一道鬼鬼祟祟跟踪自己的人影,她当即拐进下一个弯路,捡起地上的棍棒就要给那人一击时,却发现是行诀。
行诀看了看她挥起的离自己脑门只有一公分的长棍,沉着脸问:“你想做什么?”
时漪连忙扔下棍棒,尴尬解释:“我还以为是三公主又派人来对付我了,不好意思啊行诀大哥!”
说着,她撇撇嘴有些纳闷反问:“那你又想做什么呢?大晚上不睡觉跟踪我干嘛?”
行诀脸色更冷,回:“这是我要问你的,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一声不吭地跑出来,万一遭遇不测,谁能救得了你?”
时漪不解:“我失眠出来散散步而已,最近我也与扶慎保持距离了,三公主要是再欺负我,那她就不是人!”
行诀扶额,咬了咬牙,忍了又忍道:“你简直想把我气死,睡不着数羊数水饺不行?我睡到一半因为你溜出来而爬起床,我的损失你得负责!”
&;=&;&;&;时漪不服抗议:“可我没让你这么做呀。”
行诀凉嗖嗖的眼神丢回去:“你的意思是,你是死是活,就算被三公主杀了,我坐视不理才是应当的?”
时漪霎时理亏,毕竟那晚落入夏舒颜手中的她,等于是被行诀又一次救下性命。
她垂下了脑袋,有点心虚地改口:“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我这只小白眼狼辜负了行诀大哥的一片好心,我在此保证,我会对行诀大哥的损失承担责任!”
行诀扬起了眉尾,脸上的阴沉散去,随即浮上比较受用她乖巧顺承姿态的愉悦色彩。
他抬了抬下巴,闲闲地回一句:“你看着办。”
时漪很无力,她咋感觉自己欠他的东西越来越多了。
次日,阳光明媚,暖风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