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诀无语:“说白了还不是为云阙?”
时漪直摆手:“不是,我没想那么多,只是想走一步看一步。何况我当时在崖下受了多重的伤,要不是你,我早死了,所以我总得去会会长公主这个情敌是不是?”
时漪心里始终困惑的是,夏舒窃和云阙合谋接近她抢走无极剑是事实,可夏舒窃为何能镇定自若地面对她?云阙口中无极剑的用处又是什么?他既然不喜欢夏舒窃,又怎会留在公主府当面首?
诸如此类的等等问题困扰着时漪,她想要得到答案,就只能进入公主府进一步与夏舒窃相处,且为了不让对方怀疑,这才想出“赐教”这个理由。
只因上次在酒楼吃饭,夏舒窃说过,若是想要别的男人,随时去她,她会帮忙物色一个如意美娇夫。
行诀是要劝说的,可见时漪神色坚决,只能静默须臾,叮嘱她一句多加小心。
傍晚时分下起绵绵细雨,次日清晨虽然放晴,可路面屋顶依旧湿漉漉的,有几只流莺跳跃在树枝上扑簌着水珠。
时漪和淳清吃完早饭,随即出门,临走前顺便让小师弟别给她留中午饭了。
近来,扶公子突然不在师姐身边晃悠,让淳清感到诧异,他寻思着是否是圣上赐婚的缘故。
相处几月,二人交情也算熟络,淳清不免为之怅然,他能察觉到扶公子待师姐真情实意,定然是不情愿迎娶三公主。
可婚约敲定,在他看来,已有未婚妻的扶公子确实该与师姐保持距离。
&;=&;&;&;离开一鸣阁,时漪直奔华丽气派的长公主府。
不过前后门都有护卫把守,而未得到准许进入命令的她,只能在大门口干等着。
反正才上午,一天还长,让她等等也不是不可以。
直到晌午,就算是南渡也没出现。
时漪蹲的腿麻了,暗暗腹诽,平日里不想见夏舒窃,是哪哪都能碰到,如今想见一面,那女人却玩起消失。
她伸展着双腿,活动酸麻的筋骨,忽然一道颀长英挺的身影缓缓从眼帘擦过。
她起初没注意,后来才反应过来这人是往公主府里走。
时漪连忙望去,面前是一位撑着油纸伞的白发男子,对方是背对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