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他只是受了伤,哪里就没救了,师父教我医术,不就是治病救人的吗。”沐元颜又费力的将带回来的伤兵拖回了木板床上。
伤者是个大渝士兵。
她上山采药碰到的,发现还有气,从死人堆里扒拉出来的。
“哼,我收你做徒弟,是让你承包我晚年的酒,不是让你给我找事儿的!那打仗死的人多了去了,你救的过来吗。”
老头哼唧的说,取下腰间的酒葫芦,灌了口酒,然后发现酒没了。
得,买酒的钱都没了,还得救这半死不活的伤兵。
这怎么看都是笔亏本儿的买卖。
“我救不了国,也救不了民,但我既然跟师父学了医,遇到能救而不救的,那我学医做什么。”
沐元颜一边说,一边扒开伤兵的甲胄,里面的衣服都是血,胸口,腿上都有伤,她仔细的给人检查伤口,然后熟练的捣药,上药,包扎。
“就你会说,成天挤兑你师父我,早知道为师就不收你了。”老头哼哼。
“师父……”沐元颜无奈的看着他。
老头转头翘起二郎腿,“你老实告诉为师,你要来大渝,是不是还忘不了你男人?”
沐元颜动作一顿,眼底深处掠过一丝伤痛,“我哪来的男人,明明是师父要带我云游天下的,师父若再说醉话,我就不给师父酿酒了。”
“得得得,不说不说,师父的酒葫芦空了,丫头,你下次给为师酿什么酒啊。”
说到酒,这老头就两眼放光。
他收沐元颜做徒弟,便是因为沐元颜会酿酒,他嘴馋,就好这一口。
沐元颜想了想,“青梅酒吧,我看后山有课青梅树,一会儿我给他包扎好,便去采青梅酿酒。”
老头听了摩拳擦掌,口水都要留下来了,迫不及待的说,“包扎这种小事,为师来就行,你快去摘梅子酿酒!”
瞧着师父这馋酒的样子,沐元颜很是无奈。
这时,木板床上的伤兵醒了,看了眼四周,惊恐的弹了起来,“你们是什么人?”
“救你性命的人。”老头冷哼。
“你身上有伤,刚上了药,还是不要乱动的好。”沐元颜轻声说。
看到是个素雅柔和的姑娘,伤兵放松了警惕,“是姑娘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