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刮了大风。
香樟树四季常青,狂风扇动树叶沙沙作响。
风从窗口未关紧的缝隙中钻进来,凉飕飕的如夹杂着看不见的银针,扎进手背,寒意入骨,刺疼钻心。
许岁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那么狠绝。
名为心酸的情绪充斥他这颗瘪了的气球,膨胀的心酸挤压心口,一颗心无处安放。
被她掰开的手没了知觉,无力的垂下去。
江琰眉间拧成川字,血色遍布双眼。
高傲自大的江琰,不曾想过他会在一个女人面前低下头颅,眼睛酸涩胀痛,眼前蒙了层湿润的液体。
他声音比刚才那句询问更低,“许岁,你不能这样对我。”
许岁置若罔闻,从自己书包里找出纸巾,抽了张出来,擦了擦自己脸上疼痛的地方。
洁白纸巾上多了丝丝血迹。
她讨厌烟味。
江琰在教室前门抽了烟。
许岁背好书包,攥着纸巾往教室后门走了。
不回应亦是一种回应。
头顶白炽灯亮的灼眼,空气中她身上留下的香水味淡淡。
那是她上台前,她那个朋友给她喷的廉价香水。
并不好闻。
喷的时候浓烈刺鼻味道他在后面都闻到了。
喷在她身上变得好闻了。
橘子味的,与橙子味几乎一模一样。
她今天像颗行走的橙子味软糖,香甜诱人。
对谁都笑意盈盈,对她的朋友、对同台表演的女同学、对江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