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漫摆摆手,“话本老套故事就不用给我讲了,你直接说舒夫人对那女子做了什么?”
“是是是,舒先生与那女子琴瑟和鸣,引为知己。舒夫人表面上答应那女子进门,却在背后伙同舒老夫人和舒姑娘,对那女子百般磋磨。
就这样磋磨了一年,你女子已经形销骨立,最后连腹中的胎儿也没保住。
舒夫人又趁着那女子流产,找许多人找人奸污了,还有一些旁的,看了实在让人气愤。小生,实在说不出口,小生是第一次知道,人会这么恶毒。”
一漫眉头微簇,“这些,你们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看到舒子宇的书信了?”
几人点头,“是,赫兄手抄了许多份,现在许多学子手中都有。哦,就是舒先生的亲传弟子。”
一漫伸手,“给我一份,我要看。”
几个书生摸摸索索,从书中翻出一张皱巴巴的书信。
周玉先一步拿过来,扫了一眼,看着一漫点点头。
一漫含笑又看向书生,“就算舒子宇有苦衷,但他做出这样的事情,忠孝仁义算是毁了,一直恪守的准则礼教也毁了,你们为何还理解他?”
“舒先生苦啊,前半生他一直听从母命,丝毫没有违抗过。苦读数十年,终于找到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还被残害到那种地步”
“士为知己者死?”
“小生也不知舒先生有没有把那女子当做知己,但舒先生实在太苦了。”
一漫起身理了理衣袖,“行了,我知道了,今日打扰,告辞。”
说着走出小院,身后几个书生还在高声问道:“县主,能不能帮舒先生啊?”
一漫冷哼一声,半靠在周玉身上往前走。
“你要帮他?”
“说实话,我不想管。但是凭着舒子宇在文人心中的声望,凭着他在礼部任职的老师,还有为他奔走的弟子们,我也得管。”
“为何不想管?”
一漫看了周玉一眼,“舒子宇将那女子接进门一年了,不会不知道她被折磨,却一直没有有效的动作,他活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