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那群猴子,”暝怀道长看出了姜晚的顾虑,说:“那群猴子欺软怕硬,而且它们两天内被揍了三回,这会儿肯定不敢再冒头了。至于悬宫嘛——就是一座邪佛宫,因为里头的一切都像镜子一样倒转悬挂,所以叫悬宫。”
姜晚认真听着,“然后呢?”
“三哥,我们进悬宫吧。”
姜晚果然没有多想,扭头又对暝怀道长说:“您不打招呼就离开岁虚宗是为了找回镜面?小宋哥哥一直在找您呢!”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下了长长的台阶,至少深入了地下百米。
“自然都是邪佛了,不止一个两个,成千上百,贫道也不能逐一认得,只有一个我是知道的——”
“让它精心浇灌、用心培育,告诉它花开之日,就是它佛道得证之日。”姜晚脱口把故事接上了,“但其实那是一颗死掉的种子,怎么都开不出花来的,但没想到邪猿真的养出了一朵花,这花就叫愁结佛!”
姜晚和蒋廉对视一眼,都摇摇头,百思不得其解:“仇娴这是想做什么?”
“三哥?”姜晚不解地仰头看他,“三哥知道这个?”
“你居然知道这个故事?”暝怀道长对姜晚越发欣赏了。
“是一大群拿着枪的人,领头的一个是男人,眼睛长这样——”刚波撑着自己的眼角往上提,“还有一个裹着黑袍子的,跟你差不多高,长得特别吓人,原来是个女人吗?”
姜晚吐出一口浊气,“道长怎么会对愁结佛的故事这么了解?”
姜晚对他点点头,“他们是东南亚的一个犯罪团伙,男人叫韦胥,矮个子的是个女人,她叫仇娴,都是无恶不作的人。他们的人数比我们多吗?”
现在暝怀道长却说,愁结佛是一尊邪佛?
“姜小友懂得不少嘛。”暝怀道长只有一条腿,又受了伤,他瘦得只剩下骨头了,没多少重量,姜晚便拜托小贪驮着他,他十分放心地倚靠在小贪身上,还腾出手来整理他打结了的长胡子。
&;=&;&;&;“这里叫普拉普塔珈,数千年前是个佛国,但后来遭遇大洪水,国灭了,成了失落之国。有一只白毛红面猿——就是刚刚那群猴子的先祖,它在佛国里修了佛性,即将要成佛了,因为国灭了,它对天道生出怨怼,最终没能修得圆满,堕了邪道。无量佛把它困在这里,让它每天自省:‘愁结否?’哪天它能放下,哪天就能成佛,但它始终放不下,恨天道生杀予夺、不惜生灵。”
她曾在书上看过,那是一种入蛊后让蛊无解的神花异草。
姜晚无言,这个故事就是她当年看过的啊!
暝怀说不知道。
“把村里人带走的是什么人?有没有一个和我差不多高的女人?”姜晚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