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长欢,我们考试完去爬山吧?”自从那次发烧以后,我和黎柘遇亲近了不少,他每次说的话也总能说进我的心坎里。
我正要举双手赞成,可是长远却说道:“不行,你身体不好,不能做剧烈的运动,像爬山这种高强度的,更是想都不要想了。”
黎柘遇撇嘴说:“你怎么越来越像老头了,我可以的,你看我这十七年不是好好的嘛。”
长远的话不容置疑:“那也不行。”
我退而求其次:“长远,去外面玩总可以吧。”
长远并不理会我的讨价还价,依旧是那句:“那也不行。”
我知道长远在顾虑什么,上次只是去了一趟盐水村,黎柘遇就发了高烧,长远不敢冒险,黎柘遇是他唯一的弟弟。我更知道,那次长远从母亲责怪的眼神中,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伤害。
以前他虽然知道自己是被父母抛弃了的,可是在盐水村的那些年已经让他习惯了没有父母。可是当有一天,他的父母找来了,告诉他,他是有父母的,但是他父母仍然是不爱他,这无疑是将他的伤疤揭开,在血肉模糊的腐肉中有狠狠地补上了一刀。
黎柘遇赶紧凑上来说:“哥,暑假那么长,我们总不会要在家里待着吧,那不得闷死。”
黎柘遇这个死孩子并没有观察到长远眼里的担心与失落。我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的说道:“黎柘遇。”
长远说道:“爸说了,暑假让我们去公司实习。”
“我才不要,好不容易可以有个三个月的暑假,我才不要浪费在公司里呢,我去和老头儿说。”
黎柘遇这种从小在父母庇护下成长的人怎么懂得人间疾苦,怎么会理解那种抛弃的感觉。
胳膊拧不过大腿,黎柘遇与黎爸爸谈判无果。
暑假,我们三个还是乖乖的去了公司实习,说白了这都是困住我们双脚的借口。
可是能困住孙猴子的从来都不是五指山,所以天性不安分的黎柘遇和我,如果能老老实实的待在公司才是奇怪呢。
在黎柘遇的怂恿下,我偷来了黎爸爸抽屉的钥匙,把我们的护照给偷了出来。
“我问过老头儿的秘书了,他后天会去美国,需要待个十天半拉月的,咱们就大后天去瑞士怎么样?那里的雪山不要太美。”
黎柘遇说的我两眼放光早就听说瑞士雪山很美,怀揣少女心的我想摘一朵艾格峰上的高山玫瑰,送给我亲爱的长远。
“好。”我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完全忘记了长远的担忧和他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