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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杀意

李泰缘说着,摘下了脸上的青玉鼠面。

这幅面具,是他白天趁其他人不注意,从曾卓的房间里拿走的。

不得不承认,安远的艺术造诣极高。他所制作的每副面具,都称得上艺术品中的翘楚。

可即便这些工艺品做得再怎么精巧,在这个世上,最精致的面具非人脸莫属。

其实每个人都会在他人面前都戴着一副、甚至几副面具。

戴上面具的他们可以是虚伪的,可以假装坚强,也可以扮得楚楚可怜,可以演得乐观,也能假作凶猛……

面具并不可怕,它只是人们用来伪装和保护自己的道具。

被人揭下面具是一种失败,可自己揭下面具,确是一种胜利。

李泰缘摘下鼠面,将它和自己的龙纹面具一起放在了梳妆台上。

纤细的手指轻抚过墨玉表面,李泰缘抬头望向了某处,兀自开口道:“你的那副面具,也是时候该被摘下了吧。”

“嘀嗒”

浴室里,冰冷的水珠从花洒滴落,不偏不倚砸在了冯裕铭的脸上。

他猛地睁开眼,心脏跳的飞快。

浴缸边摆着一杯几乎见底的红酒,冯裕铭揉了揉眉心,身下的热水已经变凉,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大概是泡澡泡得太久,起身后,他只感觉头晕目眩,看什么东西都有重影似的。

睡前饮酒是冯裕铭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每天晚上,他都会在临睡前泡个澡,喝点红酒。而等他回到床上后,方钰则会贴心的关上灯,与他耳鬓厮磨一番。

只是以前这么做是为了放松。而今晚,喝酒只是为了麻痹神经,让自己暂时忘记恐惧。

冯裕铭跌跌撞撞走到床边,掀开被子,钻进了被窝。

他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但愿今晚什么都不会发生,等明天醒来,自己就能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了。

“啪”

床头的台灯应声熄灭,与此同时,一双柔弱无骨的手从身后环抱住了自己,凹凸有致的身体紧紧贴上了自己的后背。

冯裕铭闭上眼睛,感受着身后的旖旎,习惯性摸向了那双缠绕在自己腰间的手。

只是和以往不同,这双手摸起来异常冰冷、黏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