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一名穿着浅草寺僧侣服的和尚凑了过来,很诡秘地说,“施主您求个签么?免费的。”
路明非一愣,“别人都要收钱,到你这变免费了,是不是要把我们骗到缅甸去噶腰子啊?”
日本和尚缓缓摇头,一副得道高僧的气场,“那自然是施主与贫僧有缘。”
“有缘?”路明非给他逗笑了,“有什么缘?”
“缘,妙不可言。”和尚高深莫测地说。
“得了得了,知道你是给人安排来整节目效果的。”
路明非也没什么兴趣跟他扯,“我更愿意求自己求出来的,灵一点的签,而不是你这种给人安排出来的,那毫无意义。”
他正待要走,日本和尚双肩一晃拦在路明非面前,说,“施主,真没人安排我,你是大气运之人,给你解签我也是有功德的啊!”
“合着你搁着拿我男朋友刷业绩呢。”诺诺插嘴道。
“不不不,您误会了。”和尚连忙摇头,“贫僧并非拿您男友刷业绩,真心想要结个善缘,我们出家人是不打诳语的。”
然后他又想到他自己,同样是出生在名门望族。
这个念头让恺撒有些羞愧,从什么时候开始,恺撒·加图索也沦落到要从一个喜欢自己的女孩子身上寻找自身价值的地步了?
从进卡塞尔的那天起,他就觉得自己长大了,他已经变成了那种“能改变别人的人生”的家伙。
但恺撒从未为生计担忧过,生下来就是所谓的豪门贵公子,即使因为母亲的死不断和家族反抗,家族也从未停下对他的偏爱。
这佳佳配自家的路鸣泽岂不是绰绰有余?这简直是他们家路鸣泽的良配啊!于是两家走动就多了起来。
说实话,他刚才想的不只有陈墨瞳,还有很多很多,比如师兄和夏弥的爱情,比如绘梨衣在未来能否会获得幸福,比如东京能否被拯救,所有人都能否有一个美好的结局……
“我说咱们非要住这么贵的酒店么?”婶婶一边哼哧哼哧地把大号旅行箱扛到行李架上搁着,一边抱怨。
忽然想起来,麻生真是自妈妈以后唯一一个称赞他“善良”的人。
和尚也把他那颗锃光瓦亮的脑袋凑了过来,路明非干脆把签递给他,“你看看这是什么意思。”
但他错了,他仍旧和以前一样,在这段时间里发生的,那些无论如何都无能为力的事面前,他还是如此的弱小,只能用愤怒填满胸腔,感受世界的残酷。
听不到的世界究竟有多恐怖?恺撒不清楚,但他小时候经常会尝试去聆听世界的声音,很美,年幼的他无法用手语来形容,无法将这个美好的世界描述给母亲。
&;=&;&;&;就像在这个笼中鸟家主面前,所有的语言在她真正见识到之前都是苍白无力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