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橘政宗最喜欢穿的衣服就是和服,里面是条纹布的素服,天冷了就再罩一件黑色羽织,完全是日本长者的模样。
但此刻,橘政宗一身棕色的戎装,肩扛少校军衔,脚蹬高筒皮靴,从风格来看这已经是颇有些年头的旧时军装了,可穿在橘政宗身上依旧挺拔熨帖。
橘政宗抖开一块白布铺在地上,双膝跪下,挺直腰杆,从怀里抽出一柄短小的怀剑横置于前方,把带来的长鞘白刀扔给源稚生。
“一点理由都不给么。”源稚生接住那柄刀。
“我经常都想,如果有一天我要剖腹来为我当年的罪孽谢罪,那我希望你是介错人。”橘政宗说。
源稚生脸色微变,“说下去!”
“这是个很长的故事,要从我的年轻时代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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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讲完了,你现在明白我为何要把大家长的位置传给你了吧?因为我是个罪人,我根本没有资格带领族人去打一场正义的战争。”橘政宗幽幽地说。
源稚生沉默不语,橘政宗说他是邦达列夫,可这和源稚女给出的情报截然相反。
其中有一个人在骗他,可他不知道是谁。
“那么也是时候了……”橘政宗叹了口气,直起身体拔出怀刃,刀刃上流动着刺骨的寒光,他一声不吭地看着源稚生,目光坦荡又固执。
源稚生把烟蒂扔在地下用脚尖碾碎,拔出御神刀。
刀锋斩落,带着大片的弧光,橘政宗血光飞溅,颤栗着倒地。
怀刃插在地上,橘政宗用来握刀的右手五指尽落。
源稚生面无表情地收刀回鞘,从怀里抽出手帕沿着断指根部扎紧来止血。
“让我受五倍的断指之刑来代替么?”橘政宗抽着冷气,苦笑。
“好在那些尸守还没来得及大开杀戒。”源稚生打了个死结,拍拍橘政宗的肩膀。
橘政宗的故事虽然也有疑点,但他决定再观察一段时间。
“在我杀死王将前,老爹你就在家里静养吧。”源稚生说,大步流星地离开壁画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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