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固抬手摸胡子:“柔岭府并未听闻有玉脉,这开采,能采什么?”
夏昭衣道:“赤铁矿、锡矿、刚玉。”
“这……好采吗?十年的话,能采多少?”
夏昭衣淡笑:“不过才十年,对柔岭府而言,不过沧海一粟,九年一毛。”
汪固点点头,松了一口气。
夏昭衣道:“汪军师回去后给郑北写信吧,虽然这信一去一回,我未必还在衡香,但后续你可同王总管事协商。不过我有言在先,这赤铁矿和锡矿别处也有,我不是非要柔岭府。以及我们开采时,你们可派人过来,我们的开采手法和器具,你们尽可照搬学走。”
“那阿梨姑娘为何不要白花花的银两,而是……”
“父辈交情,”夏昭衣弯唇,“我父亲生前和郑国公交情甚笃,定国公府出事时,郑国公一直为夏家奔波,其后两年,郑世子对我二哥也有相护之情。”
那两年的二哥,是被人绑在铁柱上,架在火上炙烤的。
一面是定国公府被满门抄斩和流放,一面是颜青临以残忍决绝的恩情相要挟。
周围无一是亲朋,所谓的“惠平当铺”,打着定国公府的旗号在为宋致易当开路铺石。
那两年里,唯一能让二哥稍显轻松的,应该就是赵琙去陪他了吧。
汪固在心底悄然松了一口气,原来赵夏两家这份交情,还是有用的。
此前世子一直说自己在衡香被坑得如何如何,甚至还被迫去钻狗洞,让汪固以为赵夏两家的交情,到这一代的“私生女”身上,已经终结。
汪固抬手一揖:“阿梨姑娘,我回去后便写信,姑娘仗义侠气,多谢相扶。”
“应该的,不过,”夏昭衣一笑,“若是汪军师能帮我查清一件事,我立即赠郑北八千支箭矢。”
汪固大为心动,但这样的“买卖”未必是他能心动得起的。
“姑娘想要我查清何事?”
夏昭衣道:“陶安岭那座被灭满门的寺庙,我想知道是何人所为。”(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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