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三缄其口,症状相符且还做了,基本是可以确认了,在学术界多年,见过的病人零零总总,对他,不知为何却说不出口。
大抵是因为他太年轻,且说自己只有一个家人。
从医院出来,程深抬头望了望天,乌云压顶,要下雨了。
凉风灌入,他不禁咳嗽两声,喉咙间觉得有丝血腥味。
那夜的求婚重回他眼前,姜悦满眼笑意的对他说着,我愿意。
“啪”
顿时他的右脸多了个掌印,他咒骂着:“你真是个混蛋。”
拳头紧攥,在掌心留下了痕迹。
大雨接踵而来,大刘带着护士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梁思齐,他坐在医院的长廊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大刘急忙跑过去,“我说,你怎么跑这来了。害的我还找。”
血从胳膊流到掌心,他淡淡的说道:“我不想包扎了。”
护士也被他这番话弄得摸不着头脑,扭头看向大刘,好像他能做了小兄弟的主。
接收到讯号,大刘质问:“为什么?犯什么傻呢?”
梁思齐摇摇头,恍惚间仿佛回到了高中。
百日誓师大会上,程深站在台上,那里汇集了所有人羡慕的目光,其中也包括他的。
那一瞬间,他想站在那里的人是自己该有多好。
“没什么,只是也想体会一下痛的感觉。”
大刘皱了眉,没有在意他的话。
天逐渐变晚,程深抬起的手又放下,紧抿嘴唇,扯出一丝笑容。
“我回来了。”
“你还知道回来啊,菜都凉了。”
嘴上说着抱怨,但姜悦还是褪去他风尘仆仆的外套,和他一同坐到桌子上。
用筷子夹起一块炒蛋,浅浅尝了一口。
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