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严重性,根本没表示。底下人自然不会多上心。倒是随后赶来的席府侍从广奉,领着一群府丁很是仔细认真地重新搜查了番。
席月预先躲进柴房,店家拿出修改后的登记簿,广奉看不出什么破绽,只能悻悻离开。
就这样,席月在店里熬过了一整个白天。天将黑时,方看到红蝠从窗外飞回来。
她赶紧迎上去。
“那小子被软禁了。”宫九拉着她坐下,告诉她:“费了些工夫,我才带他去南门外驻军,见到你师父卓宏。”
“申宏量是谁,问到了吗?”
席月迫不及待。
宫九嘴角微弯:“问到了。一开始你那师父还不肯说,想叫人把我们赶出去。亏得那小子放得下身段啊,抱着你师父大腿开始哭。”
“一直哭得撕心裂肺,上气不接下气的,你师父才勉强信了他口中言,回忆起往事。”
“申宏量,据说是白氏的远房表哥。因为父母早亡,自幼寄养在白家。”
“更详细的情况你师父不知道。只知道,白氏被白家许给你父亲为妾。而白氏的庶出妹妹白姣,在白家安排下嫁给申宏量。”
“这两人成婚不到短短半年,申宏量就战死沙场。而白姣两个月后据说自缢殉夫,被白家匆匆下葬。”
短短几句话,经承现代无数电视剧小说洗礼的席月,立即脑补出无数场景。并且敏锐地抓住其中关键点:
“这么说......白氏、白姣、申宏量,三个人算是青梅竹马?”
“白姣是庶出。白氏身为嫡出,和庶妹的感情,自然不可能多好?而结婚半年不到申宏量战死沙场......白姣两个月后自缢殉夫,被白家匆匆下葬?”
她看了宫九一眼,宫九含笑点了点她鼻子:
“你的直觉倒真是灵敏。把稍微有点可疑的地方,都想到了。”
席月不好意思:“还有呢,如果白氏跟白姣感情不好,没必要在小佛堂供奉她的牌位。如果说好呢,为什么白姣牌位,要用人皮蒙盖,里面却是申宏量的灵位?”
“我推断,”
她大胆揣测:“白氏并不是想祭奠白姣,甚至自己家人。她真正想供奉的,是申宏量,她死去的表哥!那一堆牌位,全是混淆视听!”
“先夫申君宏量之灵位。这个注释,可以说白氏心目中把自幼青梅竹马的表哥,当作了自己真正的夫君。而最终得以嫁给申宏量的白姣,她庶妹,就成了她的眼中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