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乌缟和弟妹白玛结伴去湖边,准备照常浣洗衣物,却发现湖边不知为何多出了许多人,吵吵嚷嚷的,一点儿也不像往常的情形。
乌缟下意识就道:“那个大涂女人又做什么了?”
自从第一天狠狠打了一架后,他们便知道那个大涂女人并不好惹。
她不像其他被抢到北戎的女人,既不认为自己是奴隶,也不认为自己是俘虏。
不仅不小心翼翼,夹起尾巴做人,反而还企图打着阏氏侍女,神女祭司的旗号,压在她们头上耀武扬威。
只是打完架的当天,白玛的丈夫就亲自接引她和兰礼去觐见大王。
看她那有恃无恐的模样,许多人心中不免都打起了退堂鼓,不敢再去招惹那个名为阿木的女人。
原本那个女奴丹梵备受排挤,现在也受阿木的庇护,没人敢再对她动手。
乌缟实在有些不服,但白玛一直劝她,她才勉强忍住了这口气。
可她一直盯着阿木,只等着那个大涂女人哪天出现什么破绽,乌缟就必然会抓住机会,最好能让阏氏明白,大涂女人就是不行,想要祭司,当然还是得从北戎人里选——尤其是戈斯曼德部的女人。
毕竟戈斯曼德部是神最爱的部落。
立刻有人迎了上来,向乌缟解释:“大王不是把所有14岁以下的女奴都赐给阏氏了么?阏氏又把其中年纪最大的那些女奴赐给了阿木。”
白玛惊讶道:“什么?阏氏对阿木这么好?”
“不然人家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阏氏的祭司?”
“哼!阏氏又没有亲口说过这话,还不都是那个阿木自己传出来的?”乌缟咬牙道:“谁知道是不是她说了什么骗过了阏氏。”
“阏氏是神女,怎么会受到蒙骗?”
眼见乌缟就要发怒,白玛连忙打圆场道:“那阿木把阏氏赐给她的女奴带到这儿来干什么?给我们炫耀?给她自己营造排场?还是准备带着她们来和我们再打一架?”
“这倒不是……但是……哎呀,反正奇怪得很。”
乌缟不耐烦的追问道:“有什么奇怪的?”
“阿木说,那些女奴可以代替我们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