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疏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转，郁凌觉得十分不自在，本来不想进去的，但是菲儿拉着她的手直往里走。

进屋一看，屋子里的所有陈设几乎都未曾变过，跟她离开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视线不经意间停留在她曾经住过的房门上，一股莫名的酸涩倾涌而出，鼻子一酸，她差点哭出来。

“妈咪，你看……”菲儿这时候又将她拉进了房间里，一直停在那棵圣诞树边。

倾刻间，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她忙擦干了眼泪。

“菲儿，你怎么在这里？”

“……粑粑……”

“是爸爸带你来这儿的？”

“嗯。”

是啊，她早该料到这是冷烁的主意。

“妈咪，裙子……”

“什么裙子？”低头一看，郁凌这才发现菲儿穿的并不是早上那条裙子。

“她尿裤子了，我另外给她买了一条。”就在她一脸疑惑的时候，黎皓煊忽然解释道。

“谢谢，让你破费了。”

……如此生疏的话语让黎皓煊一时无言以对。

“阿凌，我是菲儿的父亲，这是我应该为她做的。”

“你不是在医院吗？菲儿她没有打扰到你吧？”

“不管你们什么时候来看我，都不会存在打扰与否的问题。”

“那……既然菲儿在这里，我就先带她走了。”郁凌说完欲走，却被黎皓煊一把拦住了，心虚的她不敢正视他的双眼，不安地看着地面。

“就打算这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