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他的声音太有蛊惑力，白小常蓦然停下了反抗的动作，脸上露出几分复杂，神情之间更是挣扎万分。

凌月还在喃喃叫着她的名字，一声接着一声，声声入耳，声声入心。

滚烫的唇扫过她的额头，眼睛，鼻尖，又来到她的唇边，轻的像是羽毛划过心尖，却又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浓烈。

白小常无声的叹气，最终伸手搂住了凌月。

火堆上的树枝发出毕毕剥剥的响声，没有人往里扔柴，最终渐渐熄灭，只剩下一堆灰白。

白小常睁开眼，发现自己被人紧紧搂在怀中，难怪火堆熄了这么久，自己也不觉得冷。

凌月依旧发着烧，白小常却不由自主发起呆来。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在这样一个破烂的山洞里，与人发生了关系，而且那个人竟然不是自己名义上的夫君斐越凌。

难道自己在古代待久了，连古人的以身相许都学会了吗？

既然这样，自己又有什么脸面再回去面对斐越凌？

无声的嘲笑着自己，紧抱着她的凌月蹭了蹭她的脸，冰冷的面具让她一个激灵。

念头无声而起，接着越来越猖狂，最终压过理智，控制了白小常的手。

银白的面具被轻轻揭开，面具下的面孔有着斜飞入鬓的眉，双眼紧闭，面色潮红，让他整个人一半俊美一半脆弱。

白小常笑了。

那样一张脸，是对她无声的讽刺和嘲笑，嘲笑她的愚蠢与天真。

笑着笑着，脸上有冰凉的液体滑落，白小常愣愣的看着湿润的手指，好半晌才发现那竟然是自己的泪。

小心翼翼的将面具重新带回原处，白小常推开凌月，冷静的将衣服穿好，然后默默的将火重新生起来，又接了雨水替他额头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