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落在贺严眼里,却像是一枚枚细如发丝的绣花针。
一根根的,都扎在了眼球上。
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抓着,使劲儿的朝两边撕扯。
蒋寒笙生死一线的时候,时羡曾在手术室门口说过,‘他若活着,我就和他结婚,若死了,我便终身不嫁’。
那时候,他答应的干脆极了。
甚至还能在沈宴星质问自己的时候,云淡风轻的说他只希望时羡幸福。
可真当这句话成了现实。
贺严才深深切切的体会到,什么叫做说话也能杀人......
他希望时羡幸福,可是为什么,给她幸福的,不能是自己.....
不。
贺严落在凤眸微垂,落在不远处的水晶路引上。
眼前忽然像过电影一样,不断地闪过八年前,他和时羡婚礼时的场景......
宾客满堂,也和现在一样。
时羡就像一个公主。
挽着时敬川的手臂,走过路引,一步一步的,到他面前......
眼下。
物是,人非。
看着看着。
贺严眼眶湿了。
唇角却笑着。
“贺儿?贺儿?”
沈宴星在身侧喊了两声,贺严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慌了,赶忙伸手捏着他的衣袖晃了几下,音量稍稍拔高,“贺儿!”
闻声,贺严机械的转了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