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盛相濡点头，“只要你立誓，我就同意。”

他这答应的毫不犹豫，让即使知道他一定会同意的玄衣都忍不住愣了愣。

但是他很快就笑了起来，然后立马对着天地规则立下誓言。

誓言成立之后，玄衣便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表示自己已经按照交易做了，现在该他完成他该做的了。

盛相濡眉眼温和的看向顾以沫，“以后我不在了，你一个人好好的，回去之后如果你愿意就接手魔族，如果不愿意找个地方隐居也可以，只要好好地就行。”

顾以沫满眼焦急，想摇头，想说话却都不能，只能任由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你放心，她都听见了。”玄衣笑的欢快的替顾以沫答应了下来。

盛相濡再一次深深的看了顾以沫一眼，然后拿起那把剑就打算朝着自己脖子割去。

但是就在长剑即将划破他皮肤的那一刻，原本一直被玄衣挟持住动弹不得的顾以沫的周身却忽然散发出耀眼的光芒，整个人也变得炙热了起来，那滚烫的温度让玄衣都不得不松开了手，便是一直捆在她身上的灵力带子都被这炙热的温度给烫化了。

玄衣连连后退好几步，用一种见鬼般的眼神看着顾以沫，“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玄衣的语气有些崩溃。

这两个特么的都是疯子！

“我绝对不会成为别人威胁大人的人质。”顾以沫冷眼看着玄衣，道。

说完这句话后，她就像是失去支撑力一样，直接仰身朝后倒去。

“以沫！”盛相濡见此顿时也慌了，赶紧冲过去，也不顾她身上那能烫死人的温度，在她倒地之前把人接住。

“我会带着他一起死的，大人。”顾以沫倒在盛相濡的怀里，用尽全身力气，努力扯出了一个乖巧的微笑。

盛相濡抱着她的手有些颤抖，整个人的脸色也瞬间没了血色，第三次了，已经第三次了，他承受不起这人再一次消散在自己的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