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的喜服着实讽刺。

君汐在凤清寒身前，一回头刚好看到顾柠手中的匕首插入凤清寒的身体。

“你疯啦。”君汐大吼一声，推开顾柠。

同时一只利爪伸向凤清寒，君汐条件反射的用身体挡住那只尖利的爪子。

鲜血从她的嘴中溢出，她还死死护住凤清寒，衣袖中的姻缘镜滑落，摔在细软的沙漠中。

顾柠楞住，她不住摇着头，不敢看凤清寒的眼睛，只是嘴里一直嘀咕着，“对不起，对不起，我没办法，我不想死。”

而二皇子见到此景，令所有妖兽停止进攻，他静静地欣赏这一出苦情戏。

那一爪子，刚好插中她的心脏，她感觉自己的力气越来越小，脸上却挂起笑容。

“别皱着眉头，你要是还活着，一定要娶顾柠，不然我就白死了。”

她的力气不在，渐渐脱离凤清寒的身体，凤清寒反手将她抱进怀里，慢慢坐在沙漠中。

“你不会死。”凤清寒的心痛的无法言语，他冰冷的眸中满是悲痛。

君汐笑，“下辈子希望我们天上见。”

她的手染着凤清寒背后的血，一点点滑落下来，恰好打在姻缘镜上。

铜色的姻缘镜上染上凤清寒的血迹，突地闪现一道近光，但稍纵即逝。

凤清寒双手死死抱着君汐，久违的心痛覆满他的心脏，这样的感觉像是似曾相识，他感觉自己的心脏撕心裂肺的要挣开了。

他的背后还在流血，那是一把染着剧毒的匕首，即便是没有刺中要害，也会毒发身亡。

血还在不断流淌，凤清寒将匕首从背部一把拔出，他的手上沾满了自己与君汐的鲜血。

“清寒，对不起，我别无选择。”顾柠站在原地，她愧疚可是并不后悔。

即便她喜欢凤清寒，却也超越不了她对生的渴望。

而她眼睁睁看着一个卑贱的婢女，为了凤清寒不假思索的牺牲自己的生命。

她震撼，也彻底明白自己不及君汐。

凤清寒没有回答她，看着地面的姻缘镜，默默地拿到手中，放到君汐的手中。

两手交叠，姻缘镜刹那间迸发出耀眼的金光，同时镜面沾染的鲜血迅速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