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哥“啪”的将银锁抢了回来,直接落了锁,阴沉着脸道:“这是玉香园最便宜的平安锁,若想再便宜,出门左转二里地碎玉轩,慢走不送。”
小二哥沉着脸,显然下逐客令了。
柳芽和小云闹了个大红脸,灰溜溜的想离开,四个女子边轻声的说着话边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四个丫鬟。
其中一个少女回头瞟了一眼门外停的马车,惊诧对柳芽和小云问道:“二位是户部侍郎水府的丫鬟?”
小云肃着脸指着柳芽道:“正是,这是我家二小姐。”
几个少女登时如审案似的将柳芽自上而下的看了许多遍,看得柳芽低了头,双手局促的捻着衣襟不说话。
圆脸少女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都说水大人家江州郡一行,竹篮打水一场空,还真是不假。娶了个乡下穷酸夫人,钱财也被九王爷洗劫一空,真是、真是闻名不如一见,见了还不如闻名呢........”
少女眼色轻蔑的瞟着柳芽一身装扮,虽然极尽讽刺,却一时半会想不出极致的话语来形容水府小姐的穷酸来。
被簇拥在中间的女子淡然道:“出身又不是人所能选择的,笑话做甚?以后在京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要相互扶持才行。”
帮柳芽解围的女子翩然走到柳芽面前,温柔的眉眼,似乎放射着星星般的神采,颇有礼仪的对着柳芽施了个侧身礼道:“吾父乃四品佥事谭家女,唤我淑慎便好。”
圆脸少女笑嘻嘻的补充道:“马上就是国安公夫人了。”
一个瓜子脸少女施了个礼自我介绍道:“吾父六品翰林院院士,姓贺名香云。”
另一个少女和尖酸圆脸少女也不情不愿的做了介绍,其中一个父亲是六品督查察院院士,姓王名紫璇;说话最为刻薄的圆脸少女,父亲与水清泉是同僚,也可以说是死对头,水清泉是鸿胪寺右少卿,她父亲是鸿胪寺左少卿。
柳芽身在后宅,两耳不闻窗外事,自然不知道什么佥事、院士、少卿、国安公的,有样学样的回了礼。
想要告辞离开,几个少女并丫鬟十来个人,已经簇拥着柳芽进了后堂,穿过长回廊。
前面大堂窄小简洁,后面却是别有洞天,穿过回廊,是一座座单独雅室,小几上茶水糕点应有尽有,摆着不同的花卉。
别看前面大厅肃静,这后面的雅室中,确是热闹非凡,路过的几个雅室,室室有贵人看首饰,每间雅室,均有一个小哥伺侯着,帮着挑选。
几人被让进了其中一座雅室之中,雅室中,摆着一捧黄色的雏菊花,现在是冬季,各色花卉都不是开花的季节,柳芽一看心下涌起一种温暖,这个仿真花卉,一看就是奇绣工坊的物件。
小二哥重新拿了几款或金、或玉、或珍珠、或红珊瑚的头面,一一向谭淑慎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