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青山村也扩大了许多,面积已经翻了两三倍。
最显眼的就是层层叠叠往下的梯田和巨大水车。
这会正是五月,满目翠色。
“果真不一样了。”赵堇廷放下车窗帘子,轻声感慨,声音中还有几分遗憾。
倒不是遗憾这种改变不好,而是有种曾经留下的痕迹被抹除的怅然若失。
阮昭哪不知道他的意思,轻笑一声,“人一样便可。”
赵堇廷思绪一顿,转头与之相视,而后也不觉弯起唇角,瞬间那点怅然若失就一扫而空。
谁说不是呢。
他所认为最美好,最珍稀的记忆,都是因一人而已。
只要她在,只要她没变,其他又有什么所谓。
修长的手指握紧手心柔软的手,十指相交。
对于两位主子周身时不时散发粉红泡泡级别的秀恩爱,跟随的众人早已习惯,能做到面不改色,目不斜视。
倒是同车正跟他们介绍青山村情况的少年,突然张了张口,一时竟然有些迟疑,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
莫名有种这时候开口会发生很不好的事情的错觉。
不过很快,这种古怪的氛围,便随着阮昭再度询问起兆城而被打破。
兆城是除灵城外,灵州发展最好的第二个城池。
原是兆临郡,也是阮昭最早期的封地,后来改为兆城。
这也是两人此次来的主要目的地之一。
听到兆城,少年便不觉地昂起胸膛,语速飞快地继续介绍起来,只是语气中难免多了几分得意。
虽然对兆城的介绍也很详细,但话语中难免会不觉的拿兆城和灵城比较,隐隐有踩几分的意味。
倒也不是少年对兆城不满,只是两城之间固有的‘纠纷’而已。
早年,潼关城虽是阮昭居住的地方,但兆临郡却是她的第一个封地。
可惜当年兆临郡的百姓作死,寒了这位封地主人的心。
当然,这个说法是外面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