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桂华的药材里有银连翘等中药,这些药材只有头煎才能最好的发挥药物的疗效,再煎第二次药效会大减甚至没有。
大夫也下了医嘱说,这药方只煎一次就好。
所以冷山雁刚才故意说那番话,刺激阮青鱼将他气走,换来二煎药的时间。
这
也是阮青鱼察觉不出冷山雁手段的原因。查药渣,冷山雁一点药方没动;而头煎药、二煎药,只要控制好水量,寻常人家根本察觉不出来。
胡桂华喝了失效的药,能好起来才怪。
等到沈黛末睡醒起来时,冷山雁已经端着药进了主屋,伺候胡桂华喝下了。
沈黛末也打着哈欠,白茶伺候她洗漱,饭桌上摆着小米粥和酱菜。
“郎君呢?”
白茶道:“郎君他去主屋伺候太爷了。”
“父亲醒了?”沈黛末问。
“是,刚刚郎君才给伺候太爷服下汤药。”白茶说。
提到汤药,沈黛末眼皮一跳,她总觉得胡桂华的病重很古怪,但却找不到原因。
“既然父亲醒了,那我也去看看父亲,对了,大姐好了点吗?”
“大娘子好多了,听说还能对付吃点红薯稀粥。”
“那就好。”沈黛末庆幸,看来她的方法没错,沈庆云可以捡回一条命了:“走吧!”
她放下筷子,来到主屋。
主屋因为户型宽敞通风,她昨天又送去了木炭,因此屋里只有浓重的药味。
胡桂华病恹恹地靠在床上,他发病时间比沈庆云晚,因此病情较轻,但却是一[r]比一[r]的严重。
再加上伺候他的还是冷山雁,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送走’了。
“父亲,女儿来看您了,您身子好些了吗?”沈黛末半跪在胡桂华床前。
“末儿来了,咳咳——”胡桂华刚说两句,突然大咳起来。
冷山雁拧紧了眉,立刻上前用手帕捂住胡桂华的嘴,免得飞沫溅到沈黛末身上,让她感染生病。
况且,他刚才站在一边伺候胡桂华这么久,也没见胡桂华咳嗽得这么厉害,活像要把肺给咳出来,倒像是故意的。
冷山雁危险地眯了眯眼,挡在沈黛末面前,有些强硬地将胡桂华摁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