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勤如同遭遇了什么重击,痛苦地佝偻下背,将脸埋进自己掌心。
“妈妈,可能是因为其他的事,你不要想得那么可怕。”褚涯蹲在她面前轻声道:“也许是马上要竞选总理,[r]灼会觉得爸爸的威胁太大,干脆把他暂时困住,等竞选结束后再放出来吧。”
秦勤抬起头,脸[]苍白,眼睛泛着红。她伸手摸了下褚涯的脑袋:“云拓跟了你父亲那么多年,顾麟是我的亲侄子,出问题的很有可能是另外几个。我们现在必须离开这里,如果你爸爸落在他们手里,他们会用我们去威胁他。如果——”她闭了闭眼,哑声道:“那我们没有了价值,就会被处理掉。”
她迅速站起身走向暗柜:“王林他们守在外面,我们只能从窗户出去。右墙有一根直达楼底的下水管道,可以顺着管道滑下去。”
褚涯走到窗前,探头往下看。
他家在二十层,除了底层住着一群护卫兵,其他层没有任何住户,是晨星会的物资仓库。他只能看见灯光能照到的几层光滑墙面,其他地方都隐匿在浓重黑夜里。
“拿着。”
褚涯转过身,看见秦勤手里握着一把手.枪。
“敢杀人吗?”秦勤问。
褚涯没有做声。
“你不杀他们,我们就会死。”秦勤拿起褚涯的手,将手.枪搁在了他的掌心。
秦勤摸了下褚涯带着几分湿意的脑袋,放柔了声音:“妈妈在这儿,你不用杀人,但你要带着它防身。”
褚涯垂眸看着手.枪,再将它别在了腰后。
房门突然被敲响,王林在门外问:“夫人,需要送点宵夜给您吗?”说完便开始拧动门把手。
褚涯瞬间绷紧,秦勤立即抓起身旁矮柜上的茶杯掷了过去,再怒声大喊:“滚!”
茶杯当啷破碎,门把手的转动停下。
“那不打扰夫人和公子了。”王林听见声音后就没有再进来,只叮嘱了守门士兵两句后便离开。
要从二十层的外墙下到楼底,唯一可以借助的便是这栋楼上的一根下水管道。但那管道在楼身右墙,只能踩着墙上那道不到半尺宽的腰线过去。
腰线原本就不宽,现在被雨水淋得湿滑,人只要稍不注意就会踩空掉下去。
秦勤扯下窗帘上方的拉绳,将一头系在褚涯腰间:“我把这头拉着,你先过去,等到抱住水管后就解开,然后我再过来。”
“那你一个人过来的时候踩滑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