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的云朵早已将此地重重包围了起来。

王扶摇把带着诡谲艳丽蛇纹的手臂露出来，伸到了王小苔面前，习惯性地向她求助，“小苔，我好像中毒了。”

王小苔转眼看她，眼神似笑非笑，“我们之间，似乎还从未有过一战。”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是天命所归呢？

现在更是因为把李九抟从云中君那里偷出来得罪了云中君，遭到仙神追杀，到现在连光都不敢见，只敢躲在阴影里苟存。

她已明晰过往种种，他们原来是久别重逢。

可是······什么时候呢？怎么下的毒呢？谁给她下的毒？这是什么毒？

有高大洁白的神明身带金光，从九霄至上踏云而来。

王小苔嗤笑，不屑之情溢于言表，“迎难而上？我看你是痴人说梦，蹉跎百年，扶摇，你甚至还没有飞升。”

不用多说，王扶摇也知道，她中毒了。

王扶摇知道王小苔信徒如今遍布九洲，找到她们逃亡的踪迹只是费点时间而已。

一切都是假的。

“你不是说······凡人自会关照么？”

王小苔挺起身子，抻了个懒腰，“我们当然是朋友啊，可谁说朋友之间就要亲亲爱爱，不能相互折磨呢？”

天道又怎么会护佑这样一个人呢？

她甚至自身难保。

话虽然这样说，她的手却情不自禁握住了腰间别着的斩天剑。

不知何时，她早已泪流满面。

“云在青天，如跗骨之蛆，你该知道，你能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吧？”

从王扶摇这些年的言行看来，她十分沉沦于和李九抟的这段感情，几乎没有怎么花时间醉心于修行，也没有主动为定州复仇，主动屠龙的举措，洞庭湖下看见自己大肆屠龙的时候，王扶摇的脸上甚至会露出一些不适应的样子。

王扶摇运气，感觉自己运气无阻，身体也没什么异样，除了多了一条蛇纹之外，她没有任何异常的感觉。

王扶摇把李九抟从地上扶了起来，看着王小苔的眼神满是信任。

&;=&;&;&;她稳稳当当地背着李九抟，就像背负着她的全世界，她看着王小苔的眼睛，期待着她把他们都带入一个安全的世界。

王扶摇面容沉重，声音沉稳，并没有因为王小苔的打击而退却，“那也未必没有一战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