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心下沉重:“既然如此,何必当初!你把她弄丢了,肯定是你自己有让失望了。等吧,找不到的,希望你满头白发的时候,她能因为想你而回来。”
会吗?
赵重问自己。
小馨她还会想自己吗?
赵重没有信心,但是他更清楚,他的小丫头这两年来坚持学雕刻的用意在哪了!
她说,户籍这东西就是一张纸、一张盖了一个萝卜印的纸……
当时他说小丫头胡说八道,还说她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可现在他才知道她说这些的意思。
沈睿走了,闭上眼,赵重沉沉睡去……
九月二十八,府试开始了。
省府的贡院门口,黄政与周江看着瘦成风灯架子式的赵重再三劝着:“三年后一样有机会,到时候和我们一起考不行吗?”
“嗯,不行,我没有时间了。”
黄政莫明其妙:“遇之,你到底出什么事了?突然瘦成这样,我看着真难受,还有小新妹妹与谁去游历了,你大考都不回来,这亲事怎么办?”
周江也觉得奇怪:“是啊,哥,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们?”
赵重摇头:“没有,只是与她说好了,等我一考完去接她。你们放心,我本来就瘦骨架子人,不会有事的。门开了,我进去了!”
两人看着那消瘦的背影,黄政拧眉:“遇之太古怪了,我表妹一家回去的时候要谢他,可他却连面都不露了。”
三天的乡试很快,可对于赵重来说度日如年。
这些日子来他回到了村里,每晚都躺在云馨的床上,看着那熟悉的布置、图上幼稚的图画,一幕幕都在他的脑子里回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