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我拼了命飞升入天界，好不容易拜师时，我发现无论如何，那仙人与我之间总隔着一层什么，似乎我永远无法明白他，他也不会理解我。”

“后来我就想明白了，只有让师尊彻底经历徒儿所遭受的谩骂、折辱，师尊才能真正懂得徒儿吧。”说到这里，龙行敛红了眼，“师尊，我确实错了，但我唯一错的就是没有把一切准备充裕，让师尊察觉到，反给徒儿致命一击。”

“成王败寇，说的大抵是如此吧。”

魏苻听完他说的全程，也没有要为他洗白的意思。

龙行敛该死，他的出身和被欺凌不是身主所为，在魔修残杀众生时他被波及，对于救了他的身主，他不思感恩，还同杀害他的魔族人黎烬勾结去伤害身主。

他总说身主不理解他，其实他口中的不理解就是指身主不能明白他的感情，不能去接受他，他怨恨身主心里有苍生、有修炼、但就是没有他。

其实很好理解，他只想身主心里只有他一人，就像一个人喜欢一个人，就希望那个人也喜欢自己，心里也只有自己。

可是他用错了方法，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身主心中所想，他只觉得他受过的苦只要身主受过就能明白。

他更是希望通过折辱身体的方式让身主堕落，让神明从神坛上跌落下来滚到污泥里。

只要你脏了，就没有人要你了，会要你的只有我而已。

一切如他所言，无非都是

一厢情愿。

魏苻目光平静的看着他，“行敛，你的情没有错，但你欲没有办法让本座接受。”

唤的那一声行敛，似乎是触动到了他的心，他竟然不顾皮肉之痛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魏苻也没有再看着他，准备下令斩首。

在开口前，龙行敛最后叫住她。

“师尊。”

魏苻停住，却没有回头，只听到身后那道沙哑的嗓音透着无限卑微。

“若我没有做那些，师尊与徒儿之间有可能吗？”

周围静悄悄的，除略过的风，浮动的云，再就是龙血低落的滴答声。

“不会。”

魏苻不知道身主怎么想，她也不知道会不会，但身主的愿望是虐他们，所以她没有必要违心的说什么会爱上。

这句话似乎让龙行敛彻底沉寂下来，他没有再发出一个声，甚至神将都来不及抬铡刀，他就已经断气。

也许早就不行了，撑到最后只为问那一句吧。

魏苻没有同情也没有悲伤，她知道龙行敛的早年身世凄惨，但他身世凄惨没有去害伤害他的人反而来伤害帮他的身主，这样的人她无论如何也同情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