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是世界上最了解彼此的人,哪怕分离五年,可仍旧很懂彼此的内心想法,她瞒不过他。
于是,她点头道:“是,我担心你有一天会将对别人的手段用在我身上,也担心你有一天想护着的那个人不再是我,是不是有些白眼狼?”
“……”
季承奕深深的看她一眼,随后拂袖而立。
“将来如何我确实不能也无法保证,毕竟我若说我永远爱你,也显的假了些。”
季承奕有时候很会说话,有时候又很执拗,就像此刻,也许他应该说一句,我会永远保证自己不会这么对你,可他就是说不出口,也觉得自己不能说出口。
“但是若有一天我真的负了你,像对旁人一样对你,你便离开我的身边,再也不回来,再也别
让我找到你,这是对我来说,最大的惩罚。”
“因为哪怕是现在,我知道我要送你离开,回去京都,我知道你在哪里,你会多久到,你回去后会做什么,但是我这颗心都始终悬着,想却不能每日都见到你。”
“书意,你还没走,我就开始心慌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因为我保护你的手段强硬了些,就害怕我,这样我会舍不得,也不想你走的。”
乔书意承认,自己的心有被暖到。
其实她一直是个很好哄的人,只是以前和何惊墨成婚的那几年,总是她在哄何惊墨,习惯了委屈,便也不奢求别人来哄自己。
此刻她站在季承奕眼前,只觉得心中似有烟火绽放。
不论未来如何,至少过去的十几年和现在,他一直都在护着她。
他将乔青原一脚至高楼踢下,为她报仇,又帮着乔青原对付整个欺负她多年的乔府,如今,又将想杀害她的人无情杖毙。
纵使他手段狠辣,惯有恶名,又爱算计,但至少,他从未算计过她。
“好,我不怕你。”
乔书意揉了揉眼前这个只比自己小几个月的男孩的头。
真奇怪,前一会他还是那尊杀神,抬手间取人姓名,而此刻,他又像个无措的孩子。
也罢,其实她也应该像他这样,才能保护好自己想保护的人。
“朝廷加急的飞鸽传书还有约莫三日抵达,再过十日便可知道朝廷打算如何赈济曼都,那个时候曼都的人会陆
续回来一些,你再走。”
季承奕都帮她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