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陶没所谓,“你走吧,眼不见为净。”
鬼样子变死样子,于靳火大。
拉扯胳膊强拽她起身,声线变凌厉,“跟我一起上去!”
女人眼里瞬时浮出迷离又委屈的雾影,“我要哭了……”
“我错了。”欺行霸市的大男人立马心软。
怒气功亏一篑,忙不迭把人往胸前揽,“姜莱没大事,待不了几分钟,你乖乖陪我。”
于靳不再强人所难,孟子陶反倒主动跟他上了楼。
电梯里听他说,姜莱挨了高铭两耳光动了胎气,保险起见,留院观察。
还说,她打电话向远在海外的父母哭诉,撺掇二老通知他。
住院部12楼,特需病房专区。
宽敞,整洁,安静。
疾病面前人人平等,可治疗条件分三六九等。
到了门口,孟子陶没进病房。
此时此刻她的出现,恐怕只会刺激到身怀六甲的姜莱。
而且言语上维护姜莱,不代表她认同姜莱的行为,并不想见一个为爱疯狂的愚蠢女人。
更何况,姜莱和于靳之间的恩恩怨怨,与她无关。
病房门虚掩着,漏出光,也漏出了男人冷酷的声音。
“你父母对我有恩,不是你对我有恩,不要把我的一再容忍,当成你为所欲为的筹码。你干的那些破事,我都留有证据,足够送你上法庭。如果不想肚里的孩子有个坐过牢的母亲,我劝你好自为之。”
没有多余废话,字字千钧,句句切中要害。
很快,里面响起女人断续的啜泣,“你打了高铭帮我出气,你为我受了伤,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我打他是因为他该打。”男人平铺直叙道,“受伤更不是为了你,我自己故意弄伤的。”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