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陶没力气挣扎,任由他抱着。
觉得自己醉了,看什么都模糊不清。
又觉得没醉,随意打眼一望,瞧见了被遗忘在路灯下的行李箱。
“不要了?”她问。
“不要了。”俞洄头也不回。
“败家孩子!”她哑着嗓子骂,“放我下来,去拿!”
拖行李箱再没法公主抱,俞洄弓腰扎马步,“我背你。”
“我是醉了,不是废了。”
孟子陶无语地闭闭眼,径自绕过他,没走远又折返,快步朝着小公寓的方向。
俞洄亦步亦趋跟她身后,揣着小心问:“我可以暂时住这里吗?”
能认路实属不易,孟子陶晕沉沉地,““不要和我说话。””
进了电梯,她一屁股坐上行李箱,耷拉着眼皮打个酒嗝。
想起什么,抬起头左右寻摸,好不容易把大活人找准了,定睛问:“打算住多久?”
膝盖抵稳行李箱,俞洄嗫嚅,“我想一直住。”
“什么?”孟子陶耳背没听清,茫茫然问,“你像一只猪?不想当金丝雀了?”
俞洄被她糊涂样儿逗乐,低笑一声,“我想当你男朋友。”
“趁我醉占我便宜呗。”孟子陶白眼都翻不动了,抓着他胳膊借力站起来,“昨天讲的每句话我可全记得,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前天。”
“让你纠正了?”
“对不起。”
“不原谅。”
娇嗔似的,俞洄弯了唇角,扶孟子陶出电梯,“你没把我指纹删了吧?”
她懒懒倚着门,“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