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可餐的尤物仿佛唾手可得,刘经理欢腾大喜,“做,做,明天就做!”
超量的白酒,超常的发挥,孟子陶硬撑到了刘经理酩酊大醉。
出了淮扬菜馆,冷风一激头昏脑涨,忙伸手扶住行道树。
胃痉挛如翻江倒海,弯下腰干哕起来。
把东倒西歪的刘经理塞进后座,杜堃急匆匆小跑过来,“孟姐,我先送你回去。”
孟子陶深埋着头,有气无力地摆手,“不用管我,我歇会儿,自己打车。”
不等他开口,先问:“录音了吗?”
杜堃隔着衣兜按按手机,“录了,你放心。”
斜倚行道树缓缓直起腰,孟子陶虚弱笑笑,“好样的。明天一早你去找刘经理,随他摆谱拿乔,该陪笑脸要陪,该说好话还是要说。我先不出面,他问起我,你就说我堵在路上了。告诉他,联动开始前,我一定会赶到。万一他翻脸不认账,再提你录了音,现金红包一起拿出来。记得恩威并施也要用有商有量的语气,千万不能变真的威胁。”
杜堃又愧疚又自责,双拳攥紧重重点头,“孟姐,我保证再不出任何纰漏。”
孟子陶颔首,“走吧,我没事。”
见他纹丝不动欲言又止,便催促,“快点走,刘经理醒了缠着我不放怎么办?”
看尽酒桌上的丑陋行径,杜堃慌了。
车里不再是醉醺醺的刘经理,而是枚散发恶臭的定时炸弹。
他一溜烟折返回去,火速驾车离开。
车影渐行渐远,孟子陶也安下心来。
吹会儿风散散酒气,招手拦停辆出租,钻进后排座位。
闭着眼睛报出公寓地址,掌心里的手机频频闪烁,调成了静音,她毫无感知。
司机师傅好心提醒一句,她轻嗯了声,低头瞄眼屏幕,再没反应。
想睡但不能睡,擎起手机给于靳发信息。
一打字就头晕,忍耐着能省则省,【明早不用接我,另有安排。】
再对着手机怕吐车里,她没看对方回复,将注意力转投向车窗外倒退的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