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坐主桌主位,面带安定繁荣的笑,接受来自四面八方朝拜似的阿谀追捧。
沈女士找老同事恭喜道贺一番,回来便开始给女儿上起思想品德课。
无外乎别人家的孩子多温柔多懂事多不让家人操心,孟子陶从小听到大,几乎倒背如流。
诲尔谆谆,听我藐藐。
沈女士延绵不绝谆谆她的,孟子陶闲磕瓜子藐藐自己的,各行其是,母慈女孝。
邻座一大姐凑热闹插进一句,“你女儿这么水灵,一定不愁嫁。”
孟子陶提提嘴角,“我这么水灵确实不愁嫁,愁的是对象太多不知道嫁哪一个。”
沈女士顺着杆子就往下刨根:“哪儿呢?我为什么一个没见着?”
赶巧了桌上手机嗡嗡振鸣。
来电显示——“老于同志”。
沈女士神经敏锐,指着闪烁的屏幕质问:“这人是谁?”
手机不着急接,孟子陶先答话:“一朋友。”
“男朋友?”沈女士不仅敏锐,而且尖锐,“老于同志……不会比你爸年纪还大吧?”
“幽默!”孟子陶哈哈大笑。
从医院回于靳公寓天色已放亮,孟子陶睡至临近中午才起床。
正在一楼卫生间洗漱,于靳突然闯了进去。
手拿递须刀剃须泡沫,借口受伤,非缠着她帮他刮胡子。
威逼利诱加动手动脚,孟子陶不胜其烦,应付了事。
没干过此类细致活儿,刮出好几道血口子,于靳享受似的半眯眼睛。
皮糙肉厚不知道疼,刮完下巴新生的青碴,又让她把蓄了多年的唇上胡也剃光。
嘴里理由充分,不爱听她喊他老同志,老流氓。
真实原因嘛,彼此心知肚明。
之前从成人话题延展到床笫感受,她顺嘴提过一句,口的时候嫌他胡子扎不舒服。
没胡子显年轻,孟子陶没问过他具体岁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