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讽刺的是,方业霖事到如今还在骗她。
“方业霖,你觉得我很蠢是不是?我会这么轻易地就被你的谎言骗到是不是?”宛霞空洞的眼睛望着繁复精美的天花板,“你会放过她吗?她可是顾季臣的妻子啊,你必然要对她赶尽杀绝的。还说什么认她当女儿?”
宛霞宛如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直接笑出了声。笑得差点儿喘不上气,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猛然吵着方业霖吐了口唾沫:“你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也配认她当女儿?”
方业霖不紧不慢地抹了把脸,又悠悠叹了口气:“阿霞,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
“滚出去!”宛霞翻了个身,再次背对着他,“从我的房间里滚出去!”
“好,阿霞,我走。但是你记住,见到她后,你得好好表现。”方业霖轻轻拍了拍宛霞的背,“你要是敢和她多说一个字,我就当着你的面儿,立刻毙了她,知道吗?”
宛霞豁然瞪向他,嘶声怒骂:“方业霖,你还是人吗?”
方业霖笑着说:“我是不是人不要紧。为了让你的好学生还能好好当个人,而不是一具尸体,你这个当老师的,可要好好表现啊。”
“方业霖,你真不是个东西!”宛霞想要坐起来,只是缠缚在她腰间的一根皮带制止了她的动作。皮带的另外一端固定在床边,牢牢限制着她的动作。
她开始挣扎,薄薄的被子滑了下来,露出了她的手腕脚踝,上边竟然也全都拴着皮带。
方业霖将她禁锢在了这里。
她挣扎,露出手腕上因为被绑缚太久而勒出的青紫淤痕。
方业霖捏住她纤瘦的胳膊,叹息:“别动了,你看,又要出血了。”
宛霞怒不可遏,发狠地咬在了方业霖的肩头。只是她太久没有好好睡觉好好吃饭,已经憔悴虚脱,根本使不出多大的力气。
“阿霞,也不是我想绑着你。要不是你想方设法想要逃出去给你的学生们通风报信,我也不会如此。阿霞,我也是实在是无可奈何啊,你怎么就不理解我呢?”
方业霖一开始并没有限制宛霞的人身自由,只是没收了她的通信设备。有一次晚上,宛霞偷偷从二楼跳了下去,想跑出去找个地方给姜茉打个电话,不曾想被方业霖撞了个正着,此后她就被拴在了这间卧室里。
宛霞咬够了,又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