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公司之外的花园洋房内，方业霖刚刚和他的人进行完一波安排。

这次他要的，是让顾季臣有来无回，而他可以安全脱身。

他已经盘算好了，顾季臣葬身于此，顾氏集团群龙无首，势必会发生巨大震荡。而他可以趁机狠捞一笔，带着宛霞远走高飞，安稳度过后半生。

安排好一切，方业霖去了隔壁的卧室。

宛霞背对着门口躺在床上，只将薄薄的被子撑起小小的一团。半年的身心折磨，已经让她形容枯槁，消瘦得不行了。

方业霖坐在床边，轻轻摸着宛霞的背，感受到了明显的骨头。

他轻轻叹息一声：“瘦成这个样子，姜茉看见了得多心疼你？”

果然，听见姜茉的名字，宛霞的肩膀抖动了一下。

“他们已经到了。但是姜茉的声音有些奇怪，我不知道来的是不是她本人。顾季臣那小子不是个好对付的，难保他察觉到了什么异常，找了个别人来糊弄我。”

宛霞刚刚松了一口气，却听方业霖又笑着说：“不过我的人刚刚带回来消息，来的确实是她。”

他拿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看，你的学生。”

清晰无比的照片上，是一对十分养眼的男女，赫然便是顾季臣和姜茉，照片背景是离他们这里最近的豪华酒店。

“方业霖。”宛霞缓缓转头，看着他，“你放了她，行不行？”

她闭了闭眼，干涩的眼睛已经再没有泪可以流出来：“你和顾季臣的恩恩怨怨，你们自己去解决，你不要将她牵扯进去好不好？”

“没办法啊，阿霞。”方业霖叹了口气，“谁让我不如人，我和顾季臣正面对不过，只能采取这样的方式。但是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她的，等到事情结束后，我就放了她，你要是愿意，我们认她当女儿，好不好？

我已经安排好了，事情一结束，我们就可以从港口离开，你不是喜欢南美吗？到时候我们就在那里找个地方，我们后半生的都在那里，我只陪着你，好不好？”

宛霞觉得荒谬无比，讽刺地笑出了声。

她和方业霖的情分，在这半年内的身心折磨中，已经彻底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