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能怪他呢?他好好的,她高兴都还来不及。
徐景同从外边进来,姜茉急忙问:“老师的手术结束了吗?”
“还没有。”
姜茉担心得不行,抹好药之后就坐进了轮椅里,让顾季臣推着她去手术室外边等老师。
她心里不断期盼着,老师的手术一定要顺利,神经一定要接回去,她不愿意老师后半生都坐在轮椅上。
“那个该死的方业霖,他竟然真的敢给老师装那么危险的东西!他用的还是一个金属的扣环!”姜茉咬牙切齿,“要不是他搞那么多爆炸,车会震动吗?拆弹人员的手会抖吗?老师的脚会受这么严重的伤吗?都怪他!”
姜茉真是气死了,一想起自己竟然恭恭敬敬叫方业霖那个败类叫了那么多年老师,她就恶心死了。
姜茉现在已经知道,原来她和顾季臣重逢后不久的时候,在阑珊见到的那个“被顾季臣抛弃的女人”,原来就是方业霖所谓的女儿。
那个女人当时还把刀子架到了她脖子上,威胁她来着。
一想到这里,姜茉就更加没好气了,父女俩真是没一个好东西,一个德行!
“我真是替我老师不值!”姜茉愤愤不平,“一辈子喜欢的,竟然是这么一个败类,他怎么能这样啊?怎么能这样对待我老师啊?他当了一回人,怎么连良心都没有呢?”
她看向顾季臣,寻求认同:“是不是?”
顾季臣点了点头,安慰她:“别生气了,都过去了,以后的一切都会好的。”
是会好的,可是老师呢?老师的创伤会好吗?毕竟她那么那么深爱方业霖,他们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妻。
事实证明,姜茉到底还是低估自己的老师了。
宛霞的手术很顺利,在医院住了几天观察后,就可以出院静养了。
宛霞的精神状态非常好,她在听到方业霖的死讯后,说了一句“活该”,就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个人了,仿佛他从来没有在她的生命中出现过。
大半年的折磨,已经彻底耗干了宛霞对他的爱意。而他在自己脚踝上装的那个定时炸弹,无异于向她宣告,过去的所有恩爱与甜蜜,都是笑话。昭示着她拥有过一段无比失败的婚姻。
既然是失败的象征,就无需再提起。
宛霞没有丝毫伤心,每天都是笑意盈盈的,开心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