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寻身子一僵，垂着头，刘海挡着眸子里的光，声音闷闷的，带着些许脆弱和无助。

“我说了，桑宁会嫌弃我吗？”

桑宁，会怕他吗？

谢寻不敢想象南桑宁知道真相后的样子。

会不会要跟他分手？

不行。

他好不容易才能跟桑宁在一起。

他们绝对不可以分开。

“你不是人吧？”

南桑宁的声音突然响起。

谢寻猛地抬头，眼镜被她摘了去，露出那双隐着暗红幽光的眸子。

南桑宁又问了一遍：“你不是人，对吧？”

谢寻心里七上八下的，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

“怎么？舌头被人咬掉了？”南桑宁捏着他的下颚。

没用力，染着兴味的眸子扫过他的唇。

“那你是什么物种？变个身来看看吧？”

谢寻：“？”

“你……不怕？”

桑宁的反应怎么完全不在他意料之内？

南桑宁笑了，“我早就见过唯一的鱼尾了，你说我会怕吗？”

这世上不仅仅只有人类一个物种。

建国后不许成精简直就是谣言。

这些她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