莯蓉嘴上提及旵音之事,苍巫介考虑一番,含糊两句,便答应了。莯蓉不说缘由,他也没打破沙锅问到底。
此后过了两日,第三个夜,莯蓉再次来到苍巫介的屋子,他却对前时的话出尔反尔了。
莯蓉是时耐不住的气火攻心。这回左说右说,苍巫介就是不同意,还一副要吃人的模样,莯蓉还没动手,他就派遣了兽灵将莯蓉赶出去。
因着青山泷的叮嘱,莯蓉无奈不可交战,只得留下一句:“苍巫介,你给我等着。”
于是,此夜过后,莯蓉闲来无事,百无聊奈,便端坐于幽冥宫不远处的高台上。
幽冥宫因着天狗损坏,现今还在修缮中,打眼瞅着,恢复如初也就这七八日的事。莯蓉过去就像是个监工,东走走西窜窜,若实在是累了,就唤成不足搬了毯子遮阳伞过来,好让她在高台小憩些时候。
醒了还继续当个监工。
惹得那负责修缮的幽冥谷兽灵手上的动作都不利索了。
搬砖的被砖砸了脚,砌墙的靠墙墙推倒,运木材的还没出门就被她一个眼神给逼回,宛如见了洪水猛兽。
如此才没过两日,兽灵们受不了,纷纷哭诉到了“包工头”子酒的头上,子酒也管不住莯蓉,纵然有几分旧交情。
他想着,那几分旧交情还是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反正,对于莯蓉,他现在是躲都来不及,更何况是要与她正面交锋。
如此,就莯蓉的行为,他哭诉到了苍巫介的面前。
苍巫介也明白莯蓉是因他出尔反尔心里不痛快在找事尼。
当下问子酒:“她可有打杀兽灵?”
“并无。”
“可有阻拦幽冥宫修缮的进程?”
“并无。”
“那她做了什么?”
“她整日盯着我们看。”
苍巫介:“……”
好吧,人长俩眼珠子,他还能管人看那不成?于是,找不出合适的理由,苍巫介嘱咐子酒不必多忧,也不必束缚莯蓉的行为,当无物即可。
听着苍巫介的子酒嘴上不说,心里苦不堪言。他倒是没多大事,反正作为一个“包工头”,他也就是个闲官,平日里躲在自己的西院,也没有机会瞧见莯蓉。
只那兽灵们就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