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踏进房内,徐莺珂眼眶就红了。
看着徐老爷跟冯夫人站在面前,她心里愧疚又酸楚,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
喉咙似乎被堵住了,只有眼泪不住地往下滚。
冯夫人急忙上前抱住她,哭道:“珂儿啊,你……是你吗?怎么变了个人了……”
徐莺珂把面具摘掉,道:“是我……娘,是我……我跟淳启回来看你们了……”
徐老爷心里百感交集,眼眶也发红,但还是气她一去不回,怒道:“你还知道你有家,你有爹娘啊?!”
淳启见徐老爷怒气颇深,上前一步,跪倒在他面前。
“徐老伯,您别怪阿珂,要怪,就怪我吧,是我连累了你们。”
徐老爷虽然怨怒,但他也知道淳启的身份,如今虽是一介布衣,但却是前朝帝王,身份依然尊贵得很。
他身形一僵,忙侧开身,不敢受他这一跪。
“你别跪老夫,老夫不敢受。”
徐老爷知道,徐老太爷在世时,跟灵哀帝关系匪浅,但他却想不到,自己父亲会同意在徐府别院修筑帝王的水下陵寝。
而且,还将此事瞒着他。
淳启看他颊边胡须都在乱抖,开口道:“徐老伯,关于水下陵寝一事,乃是密诏。
“当时宫中术士算出朝廷有祸,王朝有颠覆的危险。众人为保我的性命,算过风水后,才决定在徐府别院建水下陵寝。
“你父亲未向你言明此事,怕也有自己的顾虑,担心给你们带来危险。”
徐莺珂见徐老爷依然无动于衷,她扑通一声,也跪了下来。
“爹,娘,女儿知错了,求爹娘宽恕女儿的离开,不要责备淳启了。”
说着,不停地给徐老爷磕头。
额头很快渗出血,冯夫人见了心如刀割,忙对徐老爷道:“老爷啊,珂儿如今回来了,你还在怄什么气呀?咱们徐府现在也没出问题呀!”
“你简直是妇人之见!”
徐老爷指着冯夫人,痛心疾首道,“徐府不出事,还不是祯安在云阳撑着!今日不出事,不代表明日不出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