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原本是,但后来裘克桑跟我换了一下班。”美智子闻言,降落下来后变回美人相,掩面侃侃而谈。
这话听得冒险家再次满腹狐疑。什么东西,也就是说这两个人其实在互相躲?
神经病,原来是小情侣的臭把戏!
——
是夜。
壁炉内跳动的火苗摇曳摆动,随着抛进的干燥木材而蹿得更加高涨,“滋滋”的燃烧声却能起到安抚心灵的作用。
铁围栏阻隔焦黑的灰烬,橘黄的暖光铺洒在铸造石块的瘢痕上,同样也勾勒出男子怔愣的面庞。
卧室仍然空旷,灯光熄灭,窗帘被拉得严丝合缝,周遭皆为黑暗。
壁炉散发出的光芒是最为突兀的,呈现出半圆的趋势逐步递减,它的光芒将近处的雇佣兵笼罩包裹,如同迎接一场来自地狱的审判。
而萨贝达就这样坐在木凳上望着火苗的正中心,思绪远飘,残存泥泞的画面翻涌。他平淡的接受了这充满恶意的审视,又或者说是——令人作呕的过去。
燃烧的火苗……那是坍塌的树林、斩断的茅草、刺耳的尖叫、轰鸣的枪炮。
这些词汇汇聚出的就是萨贝达居住的村庄,他所谓的家乡。
因为庄园能力的影响,不知何时他的记忆也开始错乱模糊了……但他仍然记得那些令他深恶痛疾的片段。
尼泊尔发生了战争,那些该死的白鬼入侵了他们的领土。
廓尔喀的士兵向来忠勇善战,可这本就是场悬殊的殊死一拼。拼死搏斗间白鬼惊诧于他们的作战能力、想为之所用,便以停战为由让他们签署“卖身契”。
那便是他恶心生活的开始。
为白鬼打仗可不是什么好事。英国佬把这块领土当做殖民地,但他们当然不会舍得将他们自己人送上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