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身材挺拔,周身更是萦绕着那股孤傲超然的气度,似乎比他腰间悬挂的长剑更加傲世,整个画面如同一幅水墨画闯入一抹别样的色彩,与周遭环境割裂开来。
“你今年来的,格外的早啊!”
男子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不知何时,一个同样白袍,腰间挂剑的老者已经站在了男子后。
老者取下腰带上挂着的酒葫芦朝着男子扔去,葫芦竟似落叶一般在空中辗转飘荡,直至飞到男子眼前才止住,然后飘飘然向下坠落。
“酒肆的谢老头年前走了,这是他儿子酿造的,你尝尝看,有没有得到他老子的真传。”
话音一落,男子伸手接住眼前的葫芦,拔开塞子,缓缓抿了一口,半晌无语。
见男子始终不曾回话,老者等不及了,催促道:
“行不行倒是给个准话呀!”
“明知故问。”
男子淡淡开口,声音好似来自天外,不沾染一丝人间气。
说完,轻轻将酒葫芦抛了回去。
老者闻言,接过酒葫芦,尴尬的清了清嗓子。
“谢老头也是,对自家儿子还藏着掖着,这下好了,临了临了,指望了一辈子的玩意儿就这么失传了,以后怕是再也喝不到喽!”
男子依旧不见答话,老者也不再多言,就这么静静站在男子身后,周遭环境再次如同定格一般,只留入秋后的第一场北风仍在吹拂,在湖面留下阵阵涟漪。
不知过了多久,男子幽幽呼出一口气,转身走回石桌前坐下,老者这时也才跟着坐下。
“你不用每年都特意赶回来看着我,我说过,此生绝不杀他。”
老者闻言,表情也变得平静,看着男子那异乎常人的眼眸,开口道:
“我知道,我回来也不是为了看着你,更何况,你若执意要杀那人,我如今只怕也拦不住了!”
男子不言语,眼中依旧那般古井不波,世间一切似乎都未曾入他的眼。
见男子不搭话,老者倒也不恼,只是继续自顾自说着:
“世间已有百年未曾有人入圣,世人都说我是天上谪仙,但我知道,我就是凡尘中的一个酒鬼,凡人一个,只怕此生再难有寸进,早也不指望了,你小子要是能放下心结,老头子我说不定能在临死前开开眼呢!”
见男子唯一追求的武道也不曾让他有丝毫动容,老者是彻底没辙了,思虑半晌,忽然灵光一闪。
“前些日子出关迅游,见到了两个有趣的小家伙,一手剑舞的那叫一个花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