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几乎是始作俑者的楚太后,此时却实在不适合再有多余的动作。
她赶去的时候,上官鸢刚好昏到被抱走。
而染了半身鲜血的上官今安则杀红了眼,似是发疯一般的拖着几欲崩溃的唐玉儿回了后宫,丝毫不顾她的苦恼求饶。
一路上被拖曳出的长长血迹将宫人吓的噤若寒蝉,而楚太后也险些昏过去。
她叫了上官今安几声,对方却像是没听到一般,置若罔闻只拖着唐玉儿往前走去。
“哀家只是想着,那狐狸精不是喜欢周泰宁吗?那她再见周泰宁定控制不住,皇上就会厌弃她,然后就会愿意选秀,去多宠幸一些女人,早日开花结果啊……”
“哀家难道,做错了?”楚太后喃喃着,却无人能回答她的疑惑。
她不禁又问了一句,“灵芝,哀家做错了吗?”
灵芝如何回答?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现在她也不懂了。
大约楚太后也没想真的得到她的回答,只继续自言自语道,“没关系,没关系,贵妃做下如此糊涂事,皇上定会厌了他,后宫还有德妃,还可以有很多很多妃子……”
“等皇上醒过神来,一切就会恢复正常……”
“前朝,后宫,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肯定会的,一切都肯定会恢复正常的……”
楚太后喃喃的,反复说着这一句,也不知道是在说服谁。
这日之后,据说长乐宫时不时就要传出惨叫声,而上官今安似乎性子越发乖戾,又极易暴怒。
在第一个宫女被他活活打死之后,长乐宫的宫人畏惧他如杀神,便是伺候也都是战战兢兢的。
上官鸢则因有了底气,越发强势起来。
趁着上官今安在后宫胡作非为,她和叶随云一起,大肆收拢前朝朝臣。
但总有那么几个硬骨头,如何也不肯屈就女子之下,上官鸢的手段便急躁了些,甚至还险些闹出一个要触柱而亡的谏臣。
“……快去请太医,无论如何要他活着!”
上官鸢一身百鸟朝凤的大红色长公主制服坐在朝堂最上方,俯瞰群臣,甚是耀眼。
此时她怒目圆睁,看着那真不知死活去撞柱子的朝臣,只觉得一股无名心火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