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陈闲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兰儿,只要我们继续死守秘密,平儿就有活下去的希望。”
“你知道,我曾经也在那把龙椅上坐过一段时间,对于皇上的心思我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十几年来,你以为真的是我们躲得好,太上皇不知道我们的踪迹?”陈平脸上爬满了苦笑。
“他一定是知道的。”
“之所以我们能好好在陈家村生活,是因为我们安守本分。”
“可,可如今不一样了,平儿去了皇宫,你知道的,平儿与你,与我都不像,他像的是,是那个人。”兰嫂眉眼紧锁,将心中的疑虑抛了出来。
“这是个问题,平儿像谁不好,偏偏像了他。”
“谢萸芳。”陈闲嘴角轻扯,拉出了一个讥讽无比的笑:“一个死人而已。”
“平儿之前留着胡须还好,如今剃了胡须,足足有八分是像他祖父的。”
“他算什么祖父!”陈闲真的是气极了:“他一个爬上后妃床榻的卑鄙小人,我从来都不曾承认他是我的父亲。”
“我恨只恨自己不能选。”陈闲恨得牙痒痒,面目也狰狞起来。
兰嫂赶紧握住了他的手,双手轻轻摩挲着,“闲哥,都过去了,我们说过的,要一起忘记过去。”
陈闲感受到从铃兰的手心处传来的温热,渐渐缓过劲来,“铃兰,这件事,我们必须烂在肚子里,直到我们将这个秘密带进棺材里去。”
“只要我们不说,看到平儿的人,只会觉得他只是长得像而已。”
“皇上也见过平儿了,太上皇更是在宫外就见过平儿,平儿如今能平安回家,是宫里头在试探平儿,也是在试探我们的态度。”
“我们若是心中没鬼,安安生生做我们的陈家村人,陈平也便可安安生生去从军,过他的生活。”
“对,一定就是这样。”想到此处,陈闲突然激动起来,他回握住铃兰的手道:“兰儿,我们平儿没事了,没事了。”
兰嫂听了陈闲的分析,亦是心下一松:“闲哥,你说的没错,从前的铃兰已经死了,从前的龙泽贤也已经死了,你是陈闲,我是兰嫂,我们的孩子是陈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