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哥儿情况总不见好,便是喝了药,也总是哭哭啼啼的闹着,如今不吃不喝下去,恐怕都要撑不了多久了。
思及此,她站了起身,对拾春道:“带我过去看看。”
拾春看着外面墨黑的天色,本想劝劝苏虞意,可想到自家主子的性子,还是忍了下去,拿来身后的厚披风,给苏虞意系得严严实实。
临出门前,还不忘让人给苏虞意拿来一个滚热的手炉。
不过几步之遥,苏虞意便到了东厢房中。
房间内弥散着一股药味,往四周望去,总有一股暮气沉沉之感。
苏虞意走到床前,看着垂首发愁的婆子,不由轻声问到:“礼哥儿状况如何了?”
婆子愣了一下,接着看到是苏虞意,才慌忙起身行礼,回话道:“回夫人的话,今日礼哥儿一直昏迷着,到现在还未醒过来呢。”
苏虞意轻吸了口气,“药呢?总得想个法子让他喝下去。”
婆子也急得厉害,“药已经命人煎过三回了,可礼哥儿总是张不开嘴来,便是喂进去了,又会悉数吐出来。”
&;=&;&;&;苏虞意揪紧了衣服,“那就没其他法子了吗?”
婆子想了想,忽然如梦初醒般说道:“对了,昨日那沈氏过来后,礼哥儿才稍稍有了些气色。要不,夫人让人将沈氏喊来试试?”
婆子也是奇怪得很。
沈秀兰作为礼哥儿的亲娘,面上看起来对他很是关心,可背地里做的却都是那等令人不齿之事。
若说她狠心,三五不时的,又要来礼哥儿面前哭哭啼啼的。
也不知道这女人到底是蛇蝎心肠,还是疯了傻了,竟会对亲生儿子下这样的毒手。
苏虞意倒也希望沈秀兰能快点出现。
可如今,还不知道她正在外面结交谁呢。
正想到这,门口处忽然传来急促的拍门声。
苏虞意对拾春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紧去将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