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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终七日(女性视角的啐啐念)

他到不了顶楼的,因为顶楼的门被我锁住了,那里有我种的菜和储存雨水用的大胶桶。

“闪开!”

我大喊着,把一个折叠沙发床从楼道推了下去。

他显然没想到还会遇到活人,只不过没有时间犹豫。紧紧贴住墙壁,恰好让过了顺着楼梯滑落的沙发。

几乎是出于本能,他顺势把沙发打横了过来,这样就能暂时阻挡住没脑子的鬼东西们。

“快上来!”

没时间废话,我招呼一声就往回走。进了门,他看了看我手里的消防斧子,好半天没有说话。

“为什么晚上出来?”我不担心那些鬼东西能找上门来,因为从三楼开始,我就已经洒满了消毒水,这可以干扰它们的嗅觉。

我很激动,但是声音很克制,只是手没有控制好,举着斧子指向了他,“你知不知道这样给我带来多大的麻烦?”

他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也许是我举着斧子的模样太过吓人,他竟然跪下了,‘咚’的一下,一头砸在地上:“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楼里有人……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那些鬼东西会自己走吗?”我简直欲哭无泪,“起来!把我地板都弄脏了!”

他跪着没动,嘴里还是不停地念叨着:“对不起……”

我们就这样僵持住了,我干脆坐到沙发上,他依然跪在门口。如此许久。

门外鬼东西的动静渐渐小了,他也停止了念叨。

“刚才怎么回事?你们那些人没有常识吗?”我很烦躁,抽出一支烟自顾自点上,“我不管你们从哪里来的,天亮之后,赶紧滚!”

“好,嗯?”他的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忽然的安全让他有些放松,明显反应慢了半拍,“啊?走?我没地方去了……安全营地没了……

我求求你,不要赶我走,我可以干活的!求求你!”他竟然又开始磕头了。

“什么跟什么啊?别磕了!停!”我被他搞得越发烦闷了,这个样子哪里像个男人?赶紧打断他,“安全营?是什么?你们遇到什么事了?”

我拎着斧子蹲在他面前,把嘴里抽了一半的烟递给了他。

他接过烟,狠吸了一口,“河南岸开发区,有一个幸存者安全营地,大概有一千多人,一年多时间了。

刚开始的时候大家相安无事,所有人都在一个组委会的领导下分配物资和搜集任务,但是半年前开始,组委会里几个头头不知什么原因有了矛盾。

分成了三派,我们被逼着站队,各派之间的物资也不再共享了,今天上午,我们这派的领导死了,我们就被赶了出来,他们气不过,晚上偷偷打开了安全区的一处围墙。

后来乱套了,我们就一直跑……所以才……到了这里……”

“又是这种勾心斗角!那刚才呢?你怎么自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