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澡洗下来,鼻青脸肿。
文霜岩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躺在床上时,心里上下翻腾。
听说鬼是不用睡觉的,表妹不会闹我一夜吧?
烂表弟,你睡觉打不打呼噜?
“偶尔。”文霜岩纳闷:“表妹,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要是打呼噜吵醒了我,我就打你。
还好,还好,原来鬼也是睡觉的。
鬼确实是睡觉的,只不过,睡一个时辰,就已足够了。
文霜岩困得双眼红肿,双脚无力,却强强撑起双眼,退出房间,走向马厩。
和伙计打了招呼,牵出马儿,策马离去。
伙计揉着睡眼,边回房边嘀咕:“他到底欠了别人多少钱,躲债躲的连觉也不睡了。”
星月之下,马踏冬霜。
文霜岩心里泛苦:“表妹,离京试的日子还远着呢,不用这么日夜兼程。”
反正也睡不着,何必浪费一夜的时间?
“表妹,你不用睡,我也得睡,我不用睡,马也得睡。”尽管已尽绝望了,文霜岩还是挣扎着讲理。
切,有本事别求饶,从小到大欺负我的劲头儿哪去了?
欺负她?
欺负她?
亏她说的出来。
文霜岩实在无言以对了,当他觉得被冤枉的很惨时,更惨的事情来了。
“表妹,我肚子疼。”文霜岩不是装的,突然疼得白色苍白,甚至流汗。
少来,是不是想偷懒,还是你又想动什么歪心思?
“真的,真的疼。”气若游丝,几乎直不起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