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谢雪璇的开口说话,是谁送的邀请函就不那么重要了,古晟懒得再琢磨,能邀请他们的人肯定是善意的,那自己还担心什么?
当晚二人挑灯夜谈,古晟诱导她说了许多话,说到谢雪璇都感觉到嗓子累了。
“来,今晚你睡床,不用客气。”古晟见她有些困意,直接将她扶起,推到床边上对她说道。
谢雪璇顿时睡意全消,她看着古晟“我我......我”的一时不知该如何说。
她虽然纯真懵懂到具体男女之别,别在何处都不知道,但基本的男女防范之心还是有的。盖因她觉得男人的眼神和身体都不纯净,都透露着一股恶意,因此本能的远离他们。可古晟打破了她对男子的固有印象,因此少了许多的排斥,可同榻而眠她是万万不敢接受的。
古晟看着她的窘态差点失笑:“你别误会,我不过是看你一直以来为我守夜,肯定很长时间没好好睡一觉了,今天刚好见你有困意,便想让你睡一回床,换我为你守夜,如何?”
原来如此,谢雪璇又感到一阵羞窘,自己再一次误会他的好意,真是不应该啊。
于是她乖巧的点头道:“谢谢!”然后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蹑手蹑脚上了床,抱着长剑和衣而睡。
古晟本想让她将宝剑放在一旁,再将外衣脱去,这样睡着会舒适些,可想想还是作罢,劝一个女孩脱衣服睡觉,这难免有非礼之嫌。
微弱的月光透过窗纸照进房间,借着微光可以看到一个人影正盘膝坐在蒲团上阖目打坐。
谢雪璇自油灯吹灭开始就观察着古晟的一举一动,直至他入定,呼吸平稳,依旧久久不能入眠。今日她的心绪波动太大,让她无法安神入睡,她看着不远处的男子,还是第一次有一个男子为自己守夜。
或许是对古晟发自内心的信任,在她锲而不舍的回忆这两个月来的经历后,终于阖眼沉沉睡去,如古晟所言,她确实是太久没有好好的睡一觉了。
第二日,直至日上三竿,谢雪璇才从酣睡中缓缓醒来,或许是被正午的强烈光线刺激的。
当她睁眼映入眼帘的是厚厚的帷幔,古晟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幔布,足足盖了三层,硬是将七成的光线阻挡在外。难怪她能睡这么久。
再看看身上的被褥,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身上的衣物,全都还在,只是一直在手里的宝剑不见了踪影,她起身环顾四周,才在身侧不远看到了安然躺在床边的宝剑。她看着身上的被褥怔怔出神,他什么时候给自己盖的?还有这帷幔,自己昨晚竟然睡得如此沉,丝毫未察觉身体被他动过!是因为动的人是他吗?
掀开被褥下床,她才发现连自己的鞋子不知何时也被他脱了去,此时正静静地摆在床边。
谢雪璇破天荒的叹了口气,似是欣慰,似是庆幸,似是可惜,又或是别的意味。
这时从楼道里传来古晟和刘洪说话的声音,似乎在聊关于文举和鹿鸣宴的事情。
她穿好鞋子,拿起宝剑,打开房门,三道视线彼此交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