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清房间里的两人,以及感受到牵扯着彼此、如同血脉的淡淡牵动后,黑鸦对着窗户张开了嘴。
“哇——哇——”
声音凄泣,如幼童哀嚎“爸爸”一般,在空荡的庭院里回荡,自然也穿过敞开的窗棂,传到了卧房的床畔。
四柱床上纠缠的身体蓦地一僵。
辛勤劳作的布鲁南大将神情微怔,嗓子眼里的喘息生生噎住,湿漉漉的卷发如同被冷风吹过般,不禁打了个激灵。
那道尖利的鸟鸣像是在他耳边切开,揉碎,浸透他的耳膜,直入脑海深处。
停下匍匐往复的动作,布鲁南从安德烈太太的躯体上起身,一步步走到窗边,甚至连散落在床畔的衣物都没拾起。
床榻上,安德烈太太惨白的面色中裹着异样的绯红,眼角屈辱的泪痕早已干涸。
目光投向窗边那個给她带来噩梦开端的禽兽,她恨不得杀了他!
但手无寸铁的妇人,又怎么奈何得了一名身居高位的六阶超凡者呢?
正打量窗外黑鸦的布鲁南大将自然不会在意身后如刀般的目光。
和佳人叙旧的兴致被打断,布鲁南并不显得如何愠怒。
此刻的他,注意力已从安德烈太太曼妙躯体,全副转移到了那只黑鸦身上。
事实上,在成为六阶大剑师,并能通过精妙劲气细致控制躯体后,布鲁南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身体失控的感觉了。
很不幸的是,这种感觉就在十秒钟前,随着那声乌鸦鸣叫,就这么极其突兀的出现了。
仅一个瞬间,却切断了一名六阶大剑师对身体的控制权。
虽然只是一瞬,但足够他提起警惕。
就在布鲁南犹豫,要不要抹杀掉不远处那只带给他莫名熟悉感的乌鸦时,第二声鸣叫更为低沉、无力。
“哇——哇——、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