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这个声音有很深刻的印象,闻声看去,果然是宋承明。
见到这位,她的心情不免有些激动,起身迎上的途中,还险些把自己给绊了。
“宋前辈,您也在这啊。”涂念在他面前宛如一个天真的小妹,一张脸上笑得阳光灿烂,举手投足都显露出一丝亲切。
宋承明是她所认识,为数不多的极温柔的男人,而她能认识这位,还要多亏了伯湫办的那场演出。
那天她因为休息太少、喉咙太疲惫,只能任凭自己辛苦修改的作品给别人去唱。
留在后台的她,听着本应该属于自己的歌哭得狼狈不堪,却不想一首歌结束,那人竟然清清楚楚地将事情原委解释了一遭。
自己的名字被人清楚地烙在她改写的歌曲上,她的难过和遗憾,瞬时去了大半。
当他回去时,涂念郑重其事地谢过他,然后记下了他的名字——宋承明。
宋承明向她轻轻一笑:“大家都是一起做歌的,不用这么生疏,你叫我的名字就好。”
他人本身就温柔纯粹极了,此时又淡淡笑着,像极了一株干净纯洁的水仙。
“你的琴技实在是让我惊艳。那天演出也是,听你的演奏,总比别人有趣许多。”
“您说笑了。”被他这样夸赞,涂念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宋承明走到二楼栏杆旁望了眼大厅,见只有个躲懒的罗占,便又问道:“伯湫没有和你一起来吗?”
涂念摇头:“我昨晚打过电话,他到现在也没回我,大概有事在忙。”
也还好没回,否则他要问自己有什么事,自己岂不是百口莫辩?
涂念这样偷偷想着,心下倒生出几分庆幸来。
“忙?”